“婆母在听行哥儿背书呢。”
纪舒的突然到来,让温馨的气氛染了些僵持。
李氏道:“你怎么来了。不是病了么?怎么还有力气出门?”
“病了又不是瘫了,婆母是不乐意见到我?”
纪舒在她对面落座,笑盈盈的问。
祁承序赶忙给李氏递了个眼色,李氏撇了撇嘴,招呼祁谨行到她怀里,喂了祁谨行一块点心。
“姐姐今日哪里去了?姐夫上午可是特地去了长乐院找你。”
“出去走走罢了。”
“姐姐下回出门还是先说一声吧。姐夫每日要温书到深夜,本就很累了,姐姐不该叫姐夫担心的。”
纪舒翻着石桌上的本子,头也不抬的说:
“二爷今年二十二了,又不是十二岁,难不成考个学还要我在一旁陪读?”
纪霏霏脸一垮,祁承序沉声道:“我一人温习足矣,你多出去走走也好,温养温养身体。”
他抬手想去搭纪舒的手背,纪舒将手里的本子往前一推,顺势闪开了。
她笑问祁谨行,“这是书院留的课业?”
祁谨行点了点头,纪舒说:“你方才背《小石潭记》,我看夫子还要你们注解,你来讲两句听听。”
祁谨行眼珠呆滞,往李氏怀里缩了缩,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切。
“怎么了?行哥儿背的这样熟练,还翻译不出文章来吗?”
纪舒叹了声,“罢了,行哥儿再聪慧也还是个孩子,不会便不会吧。只是得喊家里请的夫子多教两遍了,这样简单的文章都不会翻译,还说什么考国子学呢。”
祁承序拧起了眉头,“祁谨行,你怎么回事?当着你娘还害羞?快翻译。”
“奶奶,我头疼……”
“乖孙,给你娘露一手,别叫人小瞧了!”
李氏听不得这话,把祁谨行推到空地,一脸希冀的看着。
几双眼睛盯着他,祁谨行心虚的背脊全是汗。
纪舒一双黑眸带着笑意,似乎看透了一切。
她指尖在书本上点了点,指到一个句子,“行哥儿就翻译这句吧。”
祁谨行一看:其岸势犬牙差互,不可知其源。
他抓耳挠腮,最后憋红了脸,猜道:
“岸上、有两条狗呲着牙吵架?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的。”
“好!”
李氏呱呱鼓掌,招呼身边的下人,“瞧行哥儿翻译的多好哇!”
祁承序红了脸,气的。
纪舒轻笑,“行哥儿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