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沿安府住的可还好?年初时听闻沿安府闹了雪灾,有不少流民,你……没有受伤吧?”
纪舒眉头一挑,往祁承序看去。
今儿祁承序吃错什么药了?竟关心起她来了。
江芙猛地抬头往祁承序看去,满眼都是被背叛的震惊和失望。
实际上祁承序这会儿心乱如麻,就在几个月前,祁承序还在想,纪舒一个弱女子,只带了那么点人过去,会不会一不小心遇上什么事,就折在那儿回不来了。
若真这样,他就能光明正大的娶芙儿做续弦。
芙儿掌家不比纪舒差,这几月也把府上安排的井井有条。
照祁承序看,管家这么容易的事换谁都能轻易上手,纪舒也没什么特别的。
而且芙儿也机灵,本来他娘对江芙还有些不满,眼下也没有了。
本来一家子生活的挺好,纪舒这个多余的又回来了,祁承序心烦,但纪舒方才刚进屋的时候。
祁承序忽然觉得,她似乎有些变了。
他方才一直不言语,其实是在打量纪舒,这种变化是由内而外的,纪舒变得更鲜活、更灵动了。
祁承序成婚那日看见过纪舒的样貌,的确倾国倾城,但也木讷的很,端庄优雅有余,生气不足,就是不像个活人样。
他领会不到纪舒的美,自然也厌恶跟她做夫妻,头也不回的跑了。
六年后再见,她似乎也一直没有变,可就这短短三四个月,纪舒像是有了灵魂一般,浑身透露出一股子娇态。
他一时恍惚,才想起关心一下她。
“二爷不知道吗,有人在沿安府赈灾,灾情早在正旦前就结束了。沿安府的百姓也生活的很好,根本没有什么动乱。”
江芙立即插嘴说:
“是啊是啊,瞧舒儿这个模样,就不像是吃了苦回来的。在外定过得很好,可惜承序前不久才堪堪能下地,这两日行走才无误,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一直在旁照顾,看着可是折磨死人了。”
她隐晦的告诉祁承序,他受苦的时候,可只有自己在一边悉心照顾。
而纪舒在沿安府一个人浪,可轮不到他心疼!
果不其然,祁承序听完后表情就淡了下来,再没有像之前那样出神的看着纪舒。
江芙缓了一口气。
老夫人说道:“舒儿,你回来的正好,眼下有件事要你去办。上次贡品一事到底还是惹怒了皇上,承序兵马司的官职被撸了,虽然眼下伤势已经好了,可至今还赋闲在家。你去求求你爹和兄长,看看能不能叫皇上消气,给承序一个官做。”
呸,真是软饭吃上瘾了!
喜桃在心里把这家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之前侯府的衣食住行要小姐管着,现在官职还要小姐帮着找。
当初怎么不叫祁承序入赘要纪家去,不要脸皮!
纪舒转了转眼珠,笑着说:
“我爹和兄长都是文职。看皇上的意思,武官之职对二爷是行不通了,反正二爷现在还年轻,不如试着走科举之路?只要能考中进士,哪怕只是末流,我也能叫父亲和哥哥在朝中多提携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