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被打蒙了,大哭说道:“那人不是你派来的吗!明明带着你的腰牌,说是赈灾一事暴露了上峰再查,要带我和儿子躲起来的呀!你、你无缘无故的打我做什么!”
刘庞气得不行,没想到林岁竟拿这个理由把人哄走的。
“到底出什么事了?”
刘夫人问道,刘庞不耐烦的把近日的事说了一通,刘夫人头晕目眩。
“这么说……这么说府上所有的银子,全部都……”
刘庞恶狠狠道,“待我写信上去,要那林岁吃不了兜着走!”
“大人!大人不好了!”
忽有衙役闯进来,惊慌失措的喊道:“提刑按察使司的人来了!”
刘庞脚下一崴,把儿子丢给夫人,就跑了出去,迎面撞上一群衙役,二话不说将他抓了起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可是沿安知府!你们凭什么抓我!”
腰间挎着刀的副使从穿堂走来,扫了他一眼说道:
“刘庞,按察使大人今早刚收到京城刑部大人手谕,你在沿安雪难时贪墨赈灾钱银和赈灾粮,逃往临县,证据确凿!皇上已经下派了新的知府大人。今本官奉命捉你下狱,即刻押往京城受审!府上家眷一个不留,全都给我带进大牢去!”
刘夫人追出来就闻此噩耗,哭嚎着晕倒当场。
刘庞更是吓尿了裤子,那林岁竟然卸磨杀驴!
知府被抄家下狱,消息很快传遍了沿安府,百姓拍好叫好,纷纷聚在衙门前看热闹。
见刘庞带着枷出来,什么烂菜叶子都砸了上去。
一辆马车悄悄经过,谢上善将车帘撩起一条小缝往外看去,正巧看到刘庞被押走。
回到赵府,她又是一番摔盆砸碗的折腾。
“好你个林岁!贱人!贱人!一帮没有脑子的贱民!本宫哪里比不得她,是本宫施的粥少了还是怎么样!凭什么给她立什么狗屁功德碑!还万民伞相送——她以为她是当官的吗!女流之辈不在家中绣花伺候男人,出来抛头露面,有违妇道!她该死!该死!!”
赵利刚走到庭院,就听见谢上善这通发疯,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门边。
“公主……”
谢上善迅速朝他看去,恶狠狠道:“林岁今日离京了。木查哈他们可埋伏好了?”
“公主放心,我已经教他抄山路混进了沿安府附近的山林。”
“哈哈哈哈!好!我倒要看林岁她如何躲过此劫!”
木查哈虽只剩下五百不到的属下,可这群人大多都是精锐,而且蛮夷眼下对大秦人恨之入骨,林岁落到那些人手里,就算能留下一条命,也定会被折腾的只剩下半口气!
谢上善稳坐上首,“本宫就留在这里,等着那林岁的死讯!”
赵利却觉得不安极了,“公主,此举实在凶险。祁野如今也在带兵四处追捕木查哈,如若被他知道——您知道吗?那刘庞已经被拉下马了,一定是林岁干的。”
他觉得那女子有些邪性,更何况她还有祁野做靠山,赵利虽然心疼儿子,可他更怕好不容易壮大的一系就此断了。
“怕这怕那的,怪不得外公瞧不上你。”
谢上善翻了个白眼,“你就听我的,等三哥到了我替你美言两句。你虽庸懦,好歹赚钱的功夫不错,我能说服三哥叫你做个钱袋子,也算平步青云。”
赵利呼吸一促,这个筹码的确诱人,他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搭上三皇子么。
“多谢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