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气得整整几日没理会祁野。
小小的插曲很快进入尾声,祁野为着自己白白喝了好几天壮x药的事儿,好好‘教训’了纪舒一番,但答应了纪舒的他后头还是乖乖的照办了,毕竟为一时之快惹恼了纪舒,不利于长期发展。
祁野是个有勇有谋的将军,深通其道。
侯府里夫妻俩恩爱缠绵,殊不知隔壁已经闹翻天了,祁承序现在都不想回家里休息,对纪霏霏和谢溶月烦到了极点。
自从纪霏霏被抬为平妻,在府上便和谢溶月分庭抗礼。
谢溶月因为之前铺子的事亏了一大笔钱,连嫁妆都赔了进去,还被李氏嫌弃,伯府上拜高踩低的下人都对其轻视了起来。
与之相反的,纪霏霏得了伯府的补偿,兜里殷实,时常打赏下人,靠钱笼络了许多‘心腹’,不断打压谢溶月。
看起来好像是纪霏霏更胜一筹,谢溶月并不搭理她,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这日,纪霏霏被吴妈妈叫起来喝药,她脸色红润,看着十分精神,但眼神却很虚弱。
喝完了药,纪霏霏问道:“二爷今晚回来了没?”
“老奴刚去打听过,没回来。听说二爷这些日子都住在红袖招,伯爷派人去请他都不肯回来……”
纪霏霏躺倒在床上,喘息有些困难,但她并未在意,她当吴妈妈是心腹,便跟她商量:
“我以后不能再有孩子,身体更是不便再和二爷同房,一定要找其他出路才行。我若能效仿纪舒,找人帮二爷生了孩子,再把孩子从小抱到膝下抚养,那就和有亲子无异。而且若能赶在谢溶月前面,我就更有可能出头。”
吴妈妈:“那夫人是想……”
“你去打听打听,二爷在红袖招常找那个姑娘陪着,去拿些银子把人赎回来。”
吴妈妈低下头,目光晦涩,“好,老奴马上就去。”
“咳咳咳!”纪霏霏说的话太多,忍不住咳嗽起来,仰着身子太难受,她翻身伏在床榻边,好半晌才咳得舒服了些。
她有些迷茫的直起身,“我最近怎么感觉越来越不舒服?府医不是说给我开的都是最好的药吗?”
“当然是最好的药了!夫人现在就是伯府上说一不二的少夫人,下头人哪里敢敷衍您啊……是您自己身子骨太弱了,估计再喝几天,就会有效果了。”
纪霏霏倒回了床榻上,拧着眉道:“明日让府医来一趟。”
吴妈妈沉默了好半晌,才道了声是。
当晚,一个身影从长乐院后门溜走,直奔谢溶月的院子。
夜半,谢溶月房里只点了一根蜡烛,幽幽的亮光照着她的侧脸映在墙上,有几分诡异和阴冷。
谢溶月:“你说她可能怀疑了?”
“她让老奴明日将府医找去给她诊脉。府医若是诊脉,一定会看出问题。夫人,现在该怎么是好。”
谢溶月冷笑了声,“好啊,我本想多留她一阵子,既然她这么想自掘坟墓,我就成全她。”
她伸手从小几下取出一个瓷瓶,递给了下头的人。
“将这里面的东西掺在她今晚的汤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