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郅言放下了心,谢任飞看他无聊的快要发霉,拍了拍折扇说道:
“要不然咱们出去逛逛?你好几日不出门,之前的姑娘可想念着你呢。”
“我娘看的紧啊。”
“那有什么,你换身小厮衣裳,跟在我身后,你府上的人还敢阻拦不成?”
祁郅言摸了摸下巴,掀开被子下地。
谢任飞将他近侍叫了进来,吩咐道:“你,把衣裳脱了给你家主子,然后躺到床上去。”
近侍一愣,随后白了脸,慌张的对祁郅言道:
“三爷,太太可吩咐了,不许您出去的,小的……”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你是我的人,还是我娘的人?要不然就滚去她身边做事。”
近侍想了半天,才咬着牙把衣裳脱给了祁郅言,自己躺到了床上。
祁郅言穿着近侍的衣裳,把帽子拉低了些,遮住额头,再低一些头,几乎就认不出他的身份了。
近侍躺在床上道:“三爷,您,您什么时候回来啊,万一夫人来了……”
“天黑之前就回来,你老实的藏着。”
祁郅言把被拉到他头顶,然后就跟在谢任飞身后出了门。
二人顺利躲过后门的守卫,上了马车以后,祁郅言就摘了帽子,连连挥手。
“热死了。”
谢任飞笑容下流,“走,带你去找人凉快凉快。”
“去红袖招!”
马车驶离伯府后门,经过侯府离开了这条街巷。
片刻后,青檀从后门探出头,再看了一眼马车驶离的方向,转身进了侯府。
彼时,纪舒正在厢房里看书,喜桃进来道:“夫人,青檀回来了。”
“夫人。”
纪舒放下古籍,“回来就好,厢房我让喜桃给你安排好了,往后没有跑商的时候,就住在这儿。”
青檀点点头,说道:“夫人,奴婢方才从后门进来,看见一辆伯府后门停着一辆马车。祁郅言穿着下人的衣裳,和一个男子一起上了马车,奴婢听到他们说要去红袖招。”
“祁郅言,那另一个一定是乾西王府的世子了。他们一直狼狈为奸。”
喜桃想起上次在伯府和祁郅言见面时,谢任飞也在一旁。
纪舒眼神微动。
红袖招?
她合上书,吩咐青檀:“你去查一查,祁郅言和谢任飞是不是常去红袖招。”
青檀抱拳应了声是。
另一头,祁郅言和谢任飞来到红袖招,鸨母早就和二人熟识了,热切的接待了二人。
照例挑了一群漂亮姑娘陪伴。
谢任飞玩的尽兴,祁郅言却一直觉得无趣。
脑袋里全是喜桃的影子,他摔了酒盏,叫来鸨母问道:
“你们这儿,有没有年过双十,圆脸,杏仁眼,嗓音甜,性格冷一点的姑娘?不要这么浪的。”
他将身边的花娘朝鸨母推了过去。
花娘眼睛都红了,鸨母有些为难,“这、这……我们楼里姑娘,没有公子说的那样的,其实她们都挺好的,公子以前都见过,也知道,不如就……”
“我说要什么样的,你没听见吗!”
祁郅言心情极差,抄起酒盏朝鸨母脑袋上砸了过去,吼道:
“让你找就找!那么多废话!”
谢任飞轻啧了声,低声道:“别闹事。有话好好说。”
鸨母捂着脑袋,血从手指缝里漏出来,谢任飞取下玉佩丢给了她,笑道:
“他今日心情不好,你就按他说的,挑个带来就行,只有一点符合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