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管事慌慌张张从前院跑了过来,口中喊道:“老爷呢!老爷呢!出事了!”
纪老四坐在前堂,起身迎了出去,“怎么回事?”
“四老爷!官府来人了!也不知道来做什么!就说是来拿人的!”
纪老四瞳孔震颤,抬头朝门外看去,官差挎着刀从廊下上来。
口中喊道:“谁是纪仁?!”
“速速将纪仁交出来!否则以包庇罪论处!”
纪老四浑身的肥肉都在发抖。
这回是彻底完了。
纪仁还想从后门溜走,被眼尖的官差当场拿了。
纪父纪母等人姗姗来迟,纪仁扯着嗓子求救:“表叔!救我!表叔!!”
“这位官爷请留步!”
“纪大人客气了!”
官差连忙还礼,纪父客气的问道:“不知我府上的人犯了什么事,要劳动大理寺来拿人?”
“这……案子还未审,小人不便透露内情。大人若想知道,可以来大理寺听审。”
“那……何时开审?”
“就在一个时辰后。”
等人离开后,纪父便派人马上预备马车,往大理寺赶去。
案子竟然是公开审理,大理寺外就这一会儿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纪父脸都黑了。
他进到公堂后的会客厅一看。
“岁岁?你怎么在这儿?”
纪舒正在喝茶,也很惊讶的眨眨眼,“爹?”
纪父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细细的想了想,貌似昨日就是纪舒说,要将她给纪府的聘礼送到钱庄的日子。
难不成——
“纪大人,侯夫人,案子开始审了,大人请您二位到前头去。”
大理寺卿坐在公堂之上,一拍惊堂木,底下两排官差敲起水火棍,大理寺卿道:“带案犯。”
先被押上来的,是昨夜在山头被羁押的混混们。
纪仁脸色煞白,他媳妇儿赶到堂外,不被允许进入,扒在官差的胳膊上哭嚎纪仁是冤枉的。
大理寺卿拍了惊堂木,先问那帮混混:“你们是何人,族籍何处,犯了什么罪状,都给我一一说来!”
“回大人!小的们不是盛京人士,是冀州府的。往年一直就在帮纪大人做事,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前些日子纪大人被罢官,说带我们回京,还帮他做事,做得好他照样帮着我们。”
混混将他们和纪仁之间的破事儿抖了个底儿掉。
和被判定成山贼杀头或流徙,还不如放弃挣扎去蹲几年的大牢。
“前些日子纪仁找到我们,说有一桩好事儿。只要我们拿着一百两,上到虎威山上找山贼头头,让他们帮忙截下昨日会经过虎威山上的一个队伍押送的东西,就行。”
“可我们拿了银子觉得害怕,就没去找山贼,我们伪装成山贼,想拦下那批货。大人,我说的都是真话,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求大人饶我们一条生路吧!”
纪舒走上前道:“大人,他要求劫走的,正是我要放到钱庄的聘礼银子。”
百姓议论纷纷。
“这不是冠军侯的新夫人吗?”
“诶,这个案犯也姓纪,纪大人也在此,不会就是一家的吧!”
纪舒看向纪仁,冷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