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祁郅言。
纪舒眼神冷了下来,祁郅言拿着折扇笑着作揖,“惊扰姑娘了,在下失礼。”
喜桃面无表情的站到纪舒身后。
纪舒看着祁郅言,皮笑肉不笑的说:“三爷日后可要小心些,若是手拿不稳东西,那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大嫂说的真吓人,我只是一时失手。再不敢了。”
祁郅言笑嘻嘻的说。
纪舒敛了笑,领着喜桃离开了这里。
谢任飞瞥了他一眼,哂笑说:
“你瞧上了你大嫂的侍女,为何不直接跟她讨,还玩西门庆这招?”
“世子有所不知,我大嫂这人可不是好招惹的,只怕我想讨,她还不肯给。”
祁郅言扇着折扇,漫不经心的说。
二人在江州时就是狼狈为奸的货色,谢任飞直接说道:
“你好歹是伯府的三少爷,祁承序不能承爵,爵位至多还能在你手里一世,做你的妾还能委屈了她的侍女?”
祁郅言笑说:“只怕她还有别的安排。恐怕早已默许给我大哥了。”
“如此你还惦记?她有哪里好?模样……是不错,可比她好的一抓一大把。”
“她跟纪舒十多年了,主仆俩多少有些像。等你多跟她们见两日就知道了。”
谢任飞来了几分兴趣,“真的?”
他摸了摸下巴,笑道:“你若哪日真得了手,玩够了,可别忘了我。”
“那当然不会。”
祁郅言说的有些口干舌燥,一合折扇,笑着说:“我这些日子,在盛京也找到两个好的,可要一起?”
“走。”
纪舒回到侯府,眉头紧锁,问喜桃:“这几日武功练的怎么样?没有偷懒吧?”
“夫人放心吧,奴婢一点不敢懈怠。”
喜桃想起方才那只差点拂到自己脚面的手,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夫人,奴婢想先去沐浴。”
“去吧。”
纪舒看着喜桃远去的背影,默默攥紧了手指。
几日后,纪舒派去押送嫁妆的队伍出发了。
路途有些远,一队伍的人走了一天,眼看天快黑了。
后头的侍卫跑上来询问领队的人:“姑娘,我们要不要再快些过去?听说这虎威山上有山匪,天黑了危险啊!”
青檀算了算时辰,说道:“那就让兄弟们快一些。夫人早就通知钱庄了,咱们到了以后就有好酒好菜和住处,休整一夜,明日再回京。”
底下的人都来了干劲,等他们到半山腰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没法子,只能点起火折子。
这回没走多久,就听草丛里一阵动静,眨眼间跑出来许多蒙面带砍刀的大汉。
“识相的留下钱银!饶你们一条性命!”
“不好!是山贼!”
青檀眼里闪过一道暗芒,大喝:“都别慌!”
随即便问打头的:“你们都不想活了?实话告诉你们,后头的是侯府押送的东西!你们胆敢截去?”
一群大汉哈哈大笑,一人指着她便说:
“爷爷们是虎威山上的大当家!天不怕地不怕!你一个姑娘,学了多少花拳绣腿竟敢来押镖?今儿他们能走,你就别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