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婵儿看着柳殊的神情，充满了嘲讽，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鄙夷，“你要是真的怕了，大大方方地承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叫……苏婵儿？”柳殊确定了一下，自己没有喊错名字，在苏婵儿一下子阴沉下来的目光注视之下，柳殊的神情淡定，“苏婵儿小姐，你用你的一句道歉来当赌注……真的很抱歉，我对你的道歉可没有任何兴趣。”
苏婵儿咬牙，眼神锐利，“你想怎么赌？”
冲动会有惩罚的……柳殊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苏婵儿那近乎想要杀人的目光，“你确定？”
说话的同时，柳殊还不忘看向了苏云海，“你要不要劝劝你妹妹？”
李牧笛瞄着柳殊，这家伙根本就是在拱火。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苏家兄妹怎么可能会退缩。
可柳殊真的那么有信心，翡翠马里面的东西，能够超过四千五百万？
果不其然，苏云海的眉头一下子拧起。
苏婵儿更加不用等苏云海说话，直接就说道，“我确定，你想怎么赌，尽管说出来，我苏婵儿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是苏家人。”
柳殊叹息了一声，“既然你铁了心要赌，我只能是奉陪一下了。”
想了想，柳殊开口，“道歉什么的，都是虚的，我们都是俗人，赌点现实的吧。”
“你有多少钱？”苏婵儿的神情直接就流露出讥讽了。
苏家乃贵城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还真的不缺钱。
只要柳殊给出一个数，她立马答应下来。
“苏小姐果然是个爽快人。”柳殊随即说道，“那就按价值来定吧，翡翠马里面的东西，如果超过了四千五百万，那是我赢，超出多少，苏小姐就输多少给我，反过来，如果翡翠马里面的东西不值四千五百万……这两件青铜器，我们愿意无偿归还给苏家。”
柳殊最后的一句话落下，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吃惊。
苏云海眼神紧盯着柳殊，他就这么有信心？
可是，苏云海也留意到了朱老先生的神情，很显然，身为千隆文物鉴定中心的资深鉴定师，就连朱老先生也没法判断翡翠马里面藏着的东西的价值，柳殊的文物修复水平很强，可是，估价判定水平，未必能够比得上朱老先生。
两件总价值很有可能会拍出两亿的青铜器，本就是从苏家流出，要是能够借这个赌约拿回来，也算是为苏家立了个大功。
反过来，如果输了的话，柳殊也说了，只是输了个差价，翡翠马里面的东西，就算超过四千五百万，总不至于太过离谱。
“我们可以答应你。”苏云海权衡之后，生怕柳殊后悔一样，立马就点头了，甚至还主动提出，口说无凭，必须要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虽然是柳殊和苏婵儿之间的赌约，但是，苏云海也签了个名。
这份功劳，他也有份。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老先生，现在也是时候要揭晓答案了。”柳殊目光径直看向了朱文廷。
朱文廷听明白柳殊的意思，不禁迟疑，“这件翡翠马，也算得上是一件文物，要是直接砸了，难免可惜。”
“无妨，我可以修复。”柳殊的回答让朱文廷没有任何理由反驳了。
朱文廷双手拿着翡翠马。
当了一辈子的文物鉴定师，突然间让他砸了一件翡翠马，朱文廷感觉仿佛有魔障一样，始终下不了手。
“还是让我来吧。”柳殊走上前，接过了翡翠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