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的声音由远处传来。 听着梆子声和节奏,看样子更夫还没有发现灰太狼,不然灰太狼在晚上绿油油,宛如萤石的眼睛绝对会把他吓的不能正常打更。 骑着摩托拖车晃晃悠悠地来到了汇元楼,却发现在这里已经上了板子,打样了。 作为一个有实权的伪军,徐三可不管你是不是打样,是不是关门,几脚就把看门的伙计叫了起来。 看门的伙计叫做葫芦,就睡在大厅。 睡到的迷迷糊糊的他非常不乐意的爬了起来,打开的房门,本想唠叨两句,但是看到凶神恶煞的徐三立刻就缩了,“三三爷,您不是刚走吗?”
“我家灰太狼呢?”
“狼?”
葫芦是最后照顾店面的那几个伙计之一,他知道徐三是带着一条“狗”来的。 “您说的您带的那条狗吧?我记得你走后他就跟着你跑了,就是那边!”
葫芦说着用手指了指,徐三回去的路。 “没在你们店里吗?”
徐三喷着酒气问道。 “没有,您是贵客,这狗要是您忘了牵,我们自然会帮着照看。”
“嗯~·”徐三点头思考了片刻,“你回去找找,尤其是厨房,那狗子馋,没准自己找吃的了。”
“行,我这就招呼人帮你在店里找找?”
葫芦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徐三掏出了一个大洋丢了过去,“不让你白干。”
“谢,三爷赏!”
葫芦见到大洋,刚才那股不爽瞬间就没了。 继续骑上摩托,心里祈祷,希望这些日子对灰太狼管教有用,可千万别咬人。 摩托车突突的开走了,葫芦也回到汇丰楼,想着招呼几个还在睡觉伙计一起帮徐三寻找灰太狼。 那个曾经伺候过灰太狼的小二也被招呼了起来,他揉揉眼睛问道,“葫芦,啥事?”
“徐三爷的狗丢了,让咱们帮忙找呢。”
“我艹~”小二听了,立刻爆了一句粗口,“那不是狗,是tmd狼,站在黑处,那眼睛绿油油地,可tmd的瘆人了。”
“狼!?”
葫芦听了后也被吓的够呛,然后哆哆嗦嗦地说,“那咱还帮忙吗?”
小二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找啊!怎么不找,徐三爷可稀罕那条狼,拿整鸡喂,这要是咱们帮着找到,赏钱一定少不了。”
葫芦摸摸兜,想了一会,还是把那一个大洋摸了出来,“三爷已经给赏钱了。”
看到大洋,小二吞吞口水,“别叫别人了,就咱哥俩。”
“那是狼?咱们怎么抓?”
“我这就去厨房弄一点骨头,然后你去着拿上那套狗的杆子。”
这边汇丰楼的的两个伙计带上家伙式,关好店门,钻入黑夜,也开始寻狼之旅。 徐三并不知道两个伙计善作主张,还拿了家伙式准备帮他寻找灰太狼。 夏天的夜晚伴随着清爽的风,让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在忍受了一天的燥热后,安然入睡。 平安城虽然有宵禁,但是管的不是那么严,所以徐三骑着摩托车晃悠,也并没有引起巡逻的宪兵的关注。其实看到徐三的摩托车,宪兵一般也不会主动过去询问,因为徐三开的毕竟是军车,都是自家人,通常也没什么好盘问。 平安城才多大,没有半个小时,徐三就就晃荡完了,结果还是没发现灰太狼的影子。 把车子停下了下来,抬头确认了一下位置,发现这不是凤尾巷吗? 这里的红灯笼还挂着,遥望之下,还有不少院子没生意。 看到那些红灯笼,徐三想灰太狼会不会跑到这来了? 狗啊,狼啊都是按照气味的来寻人的,下午的时候,徐三曾经来过这里。 想到这里,徐三便把摩托车停在在巷子口,徒步走到巷子里。 “灰太狼!~”在幽暗昏红的巷子里走了几步,徐三便放开了嗓子喊了起来。 如果平时,徐三大概不会喊,可是今天他可是喝了不少酒,虽然他是酒桶,但是这酒精还是会影响大脑的。 喊了两声,便有还没生意的姑娘打开了门,摇着扇子迎了上去,“哎呀,这不是三爷吗?你好久没来我们院子了照顾我们生意了。”
“三爷,您这大晚上不睡觉,是不是被红姐从床上踢下来了。没事,她不要你,就来找我,我这好酒好菜好女人应有尽有,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姑娘们有点热情,但是现在不是调情的时候,徐三急忙开口说道,“我来狗的,我家狗跑丢了,我看看它是不是到这来了。”
几个围住徐三的姑娘一听这话,都掩面而笑,“三爷,您可这借口可真逗。不过您倒是给我出了主意。”
“什么主意?”
徐三好奇的问道。 “我们也可以养几只小母狗,说不定也能赚点小钱。”
姑娘目带桃花就凑到徐三的身边,肆无忌惮的贴了上去。 “是真丢了,我下午来找过花姐,我怕那畜生寻着味来这里。”
“您真会说笑,哪有狗子不认家的,除非嘻嘻,被好看的小母狗拐跑了。”
说话的是一位体态微胖的姑娘。 “各位姑娘,我说的真的,这狗子是军犬,凶着呢,我今天第一天它回平安城。”
“军犬!”
几个姑娘念道着,这是他们脸色已经微变,军犬他们可是知道的,鬼子巡逻的时候经常带着,老大个,可凶了。 “那三爷就是您不对了,那么凶的狗,您怎么能放开呢。”
有姑娘小声的埋怨。 “我看大家都散了吧,如果看到一条这么大,”徐三说着比划了一下灰太狼的大小,“灰色的,脖子上带着皮带的狗那是我的狗了。记住,你们千万别逗引它,它真会咬的。”
“知道了,三爷!”
姑娘们失望的回答到。 “都散了吧!”
徐三再次挥手驱散这些姑娘们。 见徐三不是来找姑娘的,姑娘们也纷纷地回到自家的院子。 姑娘们都走了,却剩下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这个女人不是做生意的窑姐,是老鸨子,是这条凤尾巷最大院子的管事人,后台是自己的副官,就是那个旅部派下来监督的曲墨。 徐三是明白人,知道这女人没走一定有事,于是等姑娘们都回到自家院子后,他才开口问道,“于姐,您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