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袁飞义和护国王寻由山手下多数的兵将都已经投降,跟着他们负隅顽抗的都是他们的亲兵。
陈之墨轻蔑道:“不自量力。”
说完就命诸将散开,随后看到一百台箭弩车出现在后方,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箭雨,将这些负隅顽抗的叛军射成了筛子。
陈之墨没有选择火攻,他觉得这样太残忍了些。
几轮箭雨之后,袁飞义和护国王身边叛军已经死伤大半了,两人心惊胆战,不敢再跟陈之墨硬碰硬,只好带兵逃往侧面偏殿坚守不出。
陈之墨不想再造太多杀孽,命人围而不攻,也不烧殿,还给里面送水送食,并告诉里面,只要投降,绝对给他们一个痛快,不会殃及他们的家人。
陈之墨已经给过他们一次机会,可以既往不咎,他们没有珍惜,这次再给一次机会,已经是不能免死了,但可以免于连坐。
叛军中不断有投降逃离的,剩下的人坚守数日不出,之后陈之墨的后军悉数到达,看着外面乌泱泱的大军,袁飞义和护国王也知道大势已去了,只得开门投降。
枢沧国内乱的这些日子,枢沧城内百姓是惊慌失色,陈之墨回国后就参与平乱更是让家人和钱佩鸢担心不已,好在一切都平息了。
陈之墨和陈逍瞳回家了,当他们出现在家人面前时,陈逍瞳一下就钻进了苏依文的怀里,眼中浸满了泪水:“娘,我回来了。”
苏依文也是热泪盈眶,摸着陈逍瞳的头激动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让为娘好好看看。”
苏依文捧起陈逍瞳的脸蛋,看到了陈逍瞳经历风霜后的坚定眼神,她满意地笑了:“小瞳长大了。”
苏依文又看向陈之墨,陈之墨强忍着泪水,他从苏依文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关心,他冲苏依文点了点头笑道:“娘,我把妹妹带回来了。”
苏依文一抹眼泪,伸出手去,嘴里念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陈之墨赶忙上去握住苏依文的手。
陈之墨又转向一旁的陈牧和陈潇横,他上去就给了这两个兄弟一个大大的拥抱,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旁还有横控集团的诸位兄弟,陈之墨上前跟他们一一拥抱,最后陈之墨在人群后方看到了一个人。
钱佩鸢站在众人后方,眼圈红红地带着深情看着陈之墨,她没有上前,她担惊受怕了半年多,天天都盼着陈之墨归来,现在陈之墨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却有些不敢相信了。
钱佩鸢又长漂亮了不少,经过半年多的磨练,性子也沉稳了不少,陈之墨看着这个苦苦等候自己的女子,突然笑道:“傻愣着干嘛?要不要也抱一个?”
钱佩鸢两行热泪滚落下来,不哭反笑,随后一下冲了上去,钻进了陈之墨的怀里,紧紧地将眼前的男人抱住了。
是他,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是他最爱的男人,钱佩鸢将头埋在陈之墨的怀里,贪婪地呼吸着他的味道,生怕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gonЪoΓg
众人见状也很知趣地进屋去了,留给陈之墨和钱佩鸢两人单独的空间。
“半年没见,性子倒是沉稳了,不像从前那般咋咋呼呼的了。”
陈之墨抬手摸了摸怀中女子的脑袋,逗趣地说道。
钱佩鸢撅着嘴:“我这是成长了,倒是你,还是那般不正经。”
陈之墨拍了拍钱佩鸢的背:“好了,差不多就可以了,你要占我便宜到什么时候。”
钱佩鸢羞红着脸锤了锤陈之墨的胸膛便松开了他,随后拉着陈之墨的手问道:“墨哥哥,你平安归来,什么时候娶我过门啊?”
陈之墨满脸黑线,半年不见,一见面还没说几句就提婚配的事情。
“我平安归来,跟娶你过门有联系吗?”
钱佩鸢满怀希望地说:“不是说好了,若你平安归来,就娶我过门的吗?”
陈之墨好笑道:“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在那自说自话。”
钱佩鸢失望地低下了头,她真的好想嫁给陈之墨,可陈之墨却始终不接受她。
“好了,进屋聊吧,别在这里傻站着了。”,说完陈之墨拉住钱佩鸢的手就往屋里走。
钱佩鸢也想开了,慢慢来吧,至少现在陈之墨对她没有一开始那么冷淡了,尤其是这次回来,对她主动了不少,还知道主动牵她了,也不枉她苦苦等候他回来。
钱佩鸢就这么被陈之墨牵着,心里美滋滋的,看着陈之墨更加俊朗的侧面,她爱意越发泛滥起来,陈之墨经过了半年多的征战,气质越发英豪轩昂起来。
在豫水墨轩里,陵啸居中,本是一场家宴,结果陈之墨的众多亲朋好友都来了,大家欢聚一堂,庆贺陈之墨的安然归来。
今天宫中本打算设宴款待陈之墨的,却被陈之墨拒绝了,小皇帝一想到刚打败叛军,皇城也是一片狼藉,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也就顺了陈之墨的意,将封赏设宴之事往后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