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贤冷笑道:“说得倒轻巧,陛下可是龙颜大怒啊,小墨爷身受重伤,要是哪天一命呜呼了,你们休想脱了干系。”
杨祐德面露狠色:“秦颂贤,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替谁说话。”
秦颂贤也不惧:“我只是在为自己着想,你们在做这些没脑子的事之前,就没有想过通知我一声,看来是不把我当自己人啊。”
杨祐德缓缓道:“横控集团手段太狠了,五大家族都快招架不住了,你也看到了,我们都被逼成什么样了,你秦家也好不到哪里去,家奴仆从驱散了不少吧,哪里还有个大家族的样子,我们也是兵行险招,能除掉陈之墨最好,不能除掉他,至少也能起到警告他的作用。”
“你的想法没有错,问题就在于你们没能第一时间除掉他,只是重伤了他,你们真要下狠手,就应该将横控集团中心人物全都除掉,否则定会遭到报复。”
杨祐德苦笑道:“我们也知道,只是这件事真不容易,横控集团中心人物都有不少人保护,我们只能集中力量对付一个,当然就选择了陈之墨了。”
“五大家族现在就这么颓废了?连多请些刺客的钱都拿不出来呢?真是这样,还不如一步到位,请修仙者出手。”
杨祐德摇了摇头:“我们也尝试过了,可修仙者不接受凡人的单,也害怕在枢沧国内闹事,这里可是有问鉴庭驻守啊。”
“不是有个组织叫逝尘吗?只认钱不认人。”
“也找人去接洽过,给的回复是只接受宗门或修仙者大能邀约,不接受凡人的邀约,尤其不接受枢沧国内人士的刺杀单。”
“这些胆小怕事的家伙。”,秦颂贤恨道。
“逝尘那边就别想了,就是人家同意,我们恐怕也请不起了。”
“当真这么难过?”
杨祐德苦恼地点了点头,“生死存亡之机了。”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其他四位家主听到这里也神色黯然,堂堂枢沧大家族,竟然落魄到了这个地步,要知道曾经他们可是人上人啊,身后还有着位高权重的人做依仗,何曾想过会被一个毛头小子逼到这种田地。
赫宁川叹了一口气道:“我的绮罗衣局曾经红极一时,现在早就无人问津了。”
舒旷也伤感道:“谁不是呢?琉璃馆萧条破褛,我们都是被皇室抛弃的人。”
赫宁川和舒旷的背后本来是小皇帝和长公主,一直以来两人都跟其他家主明争暗斗,可在小皇帝和长公主倾心陈之墨之后,这两家就倒戈了,都跟着杨祐德投向了袁飞义的帐中。
袁飞义虽然常年在外,袁飞成在朝中的力量有限,可谁也不敢小觑这方势力,原因就在于袁飞义手握重兵。
赫宁川和舒旷选择袁飞义也是因为如此,真要是哪天世道乱了,兵权重于一切。
明一山一拳砸在了桌上:“要不是横控集团搞什么焕陨妆品,我明家的沐春林怎会不遭人待见,现在别说皇亲贵胄了,就连老百姓都不来沐春林了。”
顾明泰叹了一声说:“你们也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惨,你们多少还是有些买家的,最惨的可是我顾家的怀垆旗亭,想当初怀垆酒可是一等一的好酒啊,人人争而享之,现在那五琼酒业兴起,各种好酒名酒一推出,直接就垄断了国内高中低端的酒业,简直不给我一条活路,当然,杨家主的飞云居也好不到哪里去,尚食天饮的动作太大了。”
顾明泰看到杨祐德的脸阴沉了下去,赶紧就闭嘴了。
秦颂贤也叹息了一声,想当初他的拣馨堂就败于陈之墨之手,当初的皇香早已被人遗忘了。
秦颂贤心中感慨,陈之墨绝非凡夫俗子,还好当初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诸位,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我选择诸位,可不是想跟着你们没落的。”,秦颂贤不客气地说,大家都是因为利益才走到一起的,要是你们不能给我利益,那我随时可以撤退。
杨祐德冷着脸:“秦颂贤,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要知道,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若你敢有二心,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对付横控集团我们也许吃力,但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秦颂贤冷笑道:“杨家主还威胁起我了,我看还真是窝里斗厉害啊,对外没见这么有底气。”
见火药味越来越重,顾明泰喊了一声:“好了,大家别吵了,既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应对吧。”
杨祐德舒缓了一下神情,淡淡地说:“想要解决问题也不是没有办法,就得看秦家主怎么做了。”
秦颂贤谑笑道:“扯到我身上干嘛,我可没有诸位这么有本事。”
杨祐德正色道:“现在可不是怄气的时候。”
秦颂贤撇了撇嘴:“行吧,那你说说你的办法。”
杨祐德面露狠色:“一不做二不休,置陈之墨于死地。”
秦颂贤:“这等风声下,你还敢行动?”
杨祐德冷笑道:“不是我行动,而是你行动,你是横控集团的常务副总裁,有的是机会接近陈之墨,完全有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陈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