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初心想一定要谈妥这次的外贸合作事宜,争取说服楚家投资在当地经营,这样他有很大的把握留在枢沧国处理具体事务,这样他就可以继续享受这种被人高看的感觉了。
“大家都是我纪念初的好友,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来,大家喝酒,这可是我从遏云国带回来的好酒,今天我们不醉不归。”,纪念初故作豪气地喊道。
“念初就是大气,跟从前一样,热心肠啊。”
“是啊,我那天还念叨着纪兄曾经的好,没成想今儿个就见着纪兄了,我是心中感慨万千啊,多的不说了,都在酒里。”,一人说完就豪饮了起来。
“好,爽快,对了,今儿个人都到齐了吧,这通知人的事儿我可是交给我们石大官人的。”,纪念初总觉着好像少了些同学,他还想多些人拍自己的马屁。
被点名的一位公子站了起来,赶忙说道:“纪兄交代的事儿,我肯定得办好啊,能通知到的我可都通知了,只是有几位从军的兄弟回不来了,唉。”
纪念初装作伤心地叹息一声:“改明儿带我去他们墓前看看,同学一场,唉,若有家属遗眷,我也得去看望看望。”
姓石的这位差点就挤出了几滴眼泪,“纪兄重感情,想他们泉下有知也会很欣慰的。”
“石悟白,你是不是还有人没通知到啊?刘为谨就没来。”,一个名叫疏致舟的问道。
石悟白这才反应过来,张望了一番,还真是没看见人影,其他人也现在才发现刘为谨没来,可见刘为谨的存在感是很低的。
石悟白解释道:“我可是通知了他的,他也答应得好好的,说今天跟他们大老板有事商议,商议完了就过来,好像离这里挺近的,我还以为他早都来了。”
纪念初皱了皱眉头,今儿个他设宴,还有人不给他这个面子,他细细地想了想,对刘为谨印象不深,好像是个平时不太会来事儿的家伙,言语不多,人挺老实的。
石悟白感觉到了纪念初的不快,赶忙说道:“不来就不来吧,那小子就是个愣头,也不知道整天忙个什么劲儿,平时跟咱们也联系少。”
纪念初却恢复了神情,故作关心道:“都是同学,还是得多联系联系,他就那么个性子,少不了吃亏,你们常在枢沧城,要是他遇到困难,能帮的还是得帮帮。”
疏致舟竖起了大拇指:“还是我们念初兄仗义,这叫心怀善意、以德服人啊。”
“少贫了,这刘为谨在哪高就啊?”,纪念初问了起来。
石悟白摊了摊手:“此前问过这小子,支支吾吾不肯说,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然后神秘地说:“总不会在做见不得人的事儿吧。”
一名叫肖封宇的说:“那不至于,他那样儿还能做出什么大事来,可能也就是干些杂活觉着寒碜不好意思说吧。”
纪念初指着这几人念道:“你们啊,都是同学,平时该多关心关心的。”
这几人苦笑道:“他这人就这样,什么都不愿意说,把我们当外人一样,我们想帮也无从下手啊。”
这时有一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人说话了,这人叫游千济,是上学期间跟刘为谨唯一走得近的人。
“那是为谨他不愿意麻烦任何人,有困难连我都不愿意说,我也是最近才听人说了他的事情。”
纪念初来了兴趣:“刘为谨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游千济虽然看不惯纪念初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可心想着要是纪念初也拉刘为谨一把,那刘为谨也不用这么拮据了。
游千济叹了一口气说:“我听说为谨家媳妇儿吵着闹着要给自己弟弟购置良田,他家现在四个孩子,还有两个老人要照顾,就靠着为谨一个人赚钱养家,哪里还有闲钱闲钱置办田地。”
纪念初叹了一口气:“是挺可怜的,他那个性格啊,在哪里都吃不开,又不会看人说话,又不会为自己争取。”,纪念初是回忆起了一些关于刘为谨的事情,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认为这种人是不会有出息的。
“他啊,没本事赚钱,倒有本事生娃,生那么多,养得起吗他。”,有人数落道。
“听说他那媳妇儿是出了名的恶妇,赚不到钱,还真有他好受的,日子不好过哦。”
“你们也别光是说风凉话,你们混得也不怎么样。”,游千济听不下去了,白了这些人一眼。
“我们再不济,那也比他强啊,至少我家那口子没吵没闹,我赚的钱能够养活我们一家子。”,有人反驳道。
“就算我们混得不怎么样,我们至少知道准时来赴宴,自己没门路没出处,总可以指望下老同学吧,我们纪兄可是仗义得很,他可不会对老同学不管不顾的。”,石悟白也加入了进来,一边打击刘为谨一边抬高纪念初。
纪念初笑道:“那是自然的,若这次谈判顺利,我定能留在枢沧城主持有些事务,到时自会有能帮到大家的地方。”
石悟白鄙夷地瞪了游千济一眼,他也瞧不上游千济这个穷书生,自命清高,现在还不是靠点字画为生,连个媳妇儿都没有找到,谁愿意跟着这种穷光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