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正安详地躺在担架上。
冥王之子战团母舰,科库特斯号走廊上的灯光划过他破碎不堪的盔甲,他双手像是捧着一束花般地握着他的战斧。
任谁来劝都不放下。
布莱克知道,一旦他放下,待会儿被打的时候,就得赤手空拳地放下了。
抬着他的药剂师急匆匆地行着,左拐,直行,再左拐…布莱克知道他要被带去何方了。
果然,十分钟后,他被扔到了决斗笼的一旁。
冰冷的白光映亮决斗笼上平滑,略带血迹的地面,而决斗笼下则昏暗无光,十一名黑甲大只佬神态各异地坐在座位上,
最前头端坐着的是布兹·贝拉。
布莱克面无表情,他没有从地上爬起来,反而以躺着的姿势瞥了眼布兹。
老东西脸上依旧保持着虚伪的微笑,一想到他面对基因之父也是这幅不忠的外表,布莱克便想给他一斧头。
布兹身后,则是十组组长们,八组组长科伯正满脸愁容地抽着烟。
老烟鬼。
布莱克想到,
“伤势中等,胃部破裂,右小臂粉碎性骨折,大腿各两处骨折,中度贫血,重度营养不良。”
布兹拿过药剂师递过来的报告,不紧不慢地说,
“团里的规矩你清楚,小东西,站起来。”
包庇灵能者,不报战况,造成领导者误判…当然,可能还有其他原因。
布莱克缓慢地站起来,随着他的行动,他破裂的盔甲发出哗哗的声音。
他垂下他的战斧,
“我要跟你打第一场。”
布莱克说,与此同时,布兹脸上虚伪的笑容弧度变大,看起来真实了不少。
“跟我打?”
布兹随意地说,“等你连胜七十六场后再说。”
“我的斧技是冥王亲自教授的,”
布莱克说,“若你仍对冥王有着戒心,就跟我打一场。”
布兹一愣,
“激将法,小子?学艺不精。”
布兹果断忽略了,在布莱克开口后,他身后那帮双目放光的老狗们。
一代不如一代!一帮没打过好东西的家伙!
“我教教你什么是激将法。”
布兹咳嗽了几声,附身,一手撑腿,痞气地开口,
“接下来冥王相关一切事务接见,都是我来负责的,同时,在政务、外交方面,基因之父有求于我——而你,你只是个战场上再随意不过的战士,一发灭绝令就可以消灭千千万万个你,”
“而我有至少十个灭绝令的签署余额。”
好,现在各组长都已经听见冥王需要政务和外交人才了。
“怎么样?”
布兹平静地说,他看着布莱克脸上干涸的血痕,布莱克面无表情,倒不像是被刺激到了,
“我可以一会儿用冥王教我的斧式劈伱。”
布莱克说,他看向布兹身后,
“不要磨蹭,老东西,谁希望我先用斧子砍他?”
“——不,”布莱克紧接着说道,“科伯,你先来,我想砍你很久了。”
冥子领导层间爆出一阵狂笑,科伯身旁的一组长猛拍他的肩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科伯黑着脸,磕了磕烟枪,拿起镰刀站起来,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我来收拾你,小子。”
“速战速决,”布莱克说道,他一瘸一拐地扒上决斗笼,“我希望在冥王回来前结束战斗。”
此时此刻,冥王之子的战友们,尚且不知布莱克曾经在绿皮大waaagh场上的疯狂。
布莱克平静地望着科伯,眼中波澜不变。
曾几何时,他也是如此面对大绿皮warlord大门牙的。
曼德维尔点附近,一艘绿皮舰船上 “俺?”
“为啥找俺?”
因为命令,身披灰袍的福根平静地说,皇帝希望见你。
大门牙挠了挠脑袋,然后拍了拍自己扁扁的额头,
“你丫小虾米们真有趣,一个两個都找俺们,”它嘟哝道,“俺只是一只快乐的绿皮。”
眼中毫无光彩,仿佛苦行僧般的福根只是继续他的游说,
你认出了…领导你们的那个存在不是绿皮,你又为何听令于他?
“他丫带我们大waaagh,”大门牙说,“黑老大自己不打架,成天坐在椅子上想怎么让俺们来一场大waaagh,俺们为什么不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