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最大恐惧,其实就是来源于未知。
更何况,这种未知,是由已知进行参考的。
也难怪连贺敏这种女人,都被吓成这样。
看着她那眼巴巴的可怜模样,唐昊动了恻隐之心,“好,如果同意以平等和谐的方式,交流的话,我可以考虑接受。”
“谢,谢谢你,夫君!”
贺敏一个激动,给了唐昊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相当清楚,唐昊之所以给这个机会,完全是看在她个人的面子上。
“我一定会想办法说服我爹的。”
“哼!以可怜博取关注,下作!亏我以前还把她当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范凝冰暗自腹诽,内心之中对贺敏充满了鄙夷。
“好了!先出去收拾残局吧,这些事,还很遥远,以后再说吧。”
“嗯。”
铁雄恰逢时宜地站了出来,交代一众影密卫先行前去打探情况,防止敌人去而复返。
好在,那帮人应该是被吓破了胆,没敢再回来。
“大人,还需要进去吗?”
秦苏带着一队御林军,站在相府远处观望,很明显,他们已经来迟了。
“这事儿,怪我!”
他低垂着脑袋,目光沉郁。
“我若没有封锁相府,导致大傻的侍卫们无法活动,侦测不到来犯之敌,今日,不会发生这等事!”
“大傻,现在肯定很恨我吧?”
“唉!”
王六福大太监心思缜密,无奈叹了口气,“那殿下为何不过去道个歉呢?”
“向驸马爷解释一下您的苦衷。”
“没什么可解释的。”
秦苏面带自嘲,苦笑道,“都已经成既定事实了,再解释有什么用?”
“撤!”
“啊?”
王六福一惊讶,但还是紧跟上秦苏的步伐,“殿下,咱们下一步干嘛啊?”
“继续做未完成的事情!”
此事儿,当然是解决粮荒。
“喏!”
“大人,都在这儿了。”
几十具尸体,已经被抬到了院子里,盖上了白布。
唐翦守在那位最老的叔公面前,握着他的手,久久未曾放下,他呆若木鸡,一句话都没有说。
“老登?”
这要是出个声,哭几下,唐昊或许还没这么担心。
欲哭无泪,生无可恋的状态是最可怕的。
“你没事吧?要不,你打我两下出出气?”
“呵!”
唐翦席地而坐,凉风吹过他额前垂落的一缕散发,那花白的颜色,格外刺眼。
“你别吓我啊!”
“这人死不能复生,咱们还是想开点,你老放心,我一定给叔爷报仇,给我们唐家惨死的人报仇!”
“有用吗?”
唐翦此时居然睡在那叔公的怀里,望着那悠悠白云蓝天,止不住的苦笑。
“你祖父祖母在我幼年的时候,就亡故了。”
“我那时候,独家寡人,没地去,是你三叔公不顾一切,把我给收留了,教我读书写字,为人处世的大道理。”
“没有他老人家,就没我的现在。”
“我……实在搞不懂!一个老人啊,百岁的老人,走个路都费劲,能威胁到他们什么呢?”
“为什么?!”
唐翦嚯然起身,披头散发,双眸赤红,“都当我好欺负是吧?”
这一幕,连唐昊都被吓到了。
难道,老爹这是要黑化吗?
“既然,他们如此残忍,不讲规矩,那就休怪老夫了!”
他背着手,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朝着书房走去。
那庞大的气场,令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少爷,老爷这是要放大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