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众人都沉默了,这太疯狂了,可事到如今,他们也只能暂且相信着听听。
班斯法瑟贝特骑士问;
“那我们到底在船上待了多久,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我们的食物应该早就不够了,可我们现在还剩下很多。”
亨利简道;
“这就是你们上一次把我扔下船的原因,自从我上船后维多利亚号的情况改变了许多,你们觉得我疯了,是个疯子,可有的人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所以船上发生过一次以争夺救生船而展开的暴动,当时你们已经进到了阿西里,并且距岸边很近。”
红夫人神色凝重,问;
“那大概是什么时候,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你所讲的那个有关于凯特琳号的故事又是怎么回事?”
不等亨利简开口,爱丽丝莉塔莎突然插话道;
“你说,第一次登船是在我们遭遇风暴至少十天后,而你登船后又策反了不少人。我想在大家发问之前先确认一件事。在我的记忆里,我们遭遇了风暴,一些人被砸死一些人消失,领航员喝醉了被海浪卷走也有被砸死的,乘客没有死亡和消失,死亡与消失的只有水手侍者们,有人和我的记忆不一样吗?”
众人突然沉默了,爱丽丝莉塔莎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接着她就见红夫人与梅洛迪战士的表情大变,先是梅洛迪慌了,站起来大叫;
“不可能,当时风暴来临的时候我们正在甲板上,突然一道巨浪掀起,乘客死伤无数被卷入海中,还活着的人躲进了船舱,我的印象中是这样的才对。”
红夫人也惊慌道;
“我的记忆和你差不多,但我记着领航员是被人谋杀的不是吗?为此我们召开数此会议,就是为了讨论拉斐尔和领航员被谋杀的事宜。”
而除他们之外的其他人,都纷纷举起手道;
“我的记忆与爱丽丝莉塔莎的记忆一致。”
又是沉默了片刻,法里安西德骑士道;
“我们不如都从头说说自己的经历,对一对都有哪里不一样,应该就能找出真相。”
亨利简闻言笑了一声,道;
“你们就别白费力气了,你们把桌布掀开,在你们之下都有对应的几张纸压在下面,拿出来看看。”
众人不解,但还是将信将疑的掀开桌布,竟然真的有几张纸躺在下面,拿出来一看,上面写满了字。
亨利简道;
“刚刚你们所说的内容,这是第二次。你们已经核对过一次全部内容,我说,这样不行,只要你们走出门去在分开,不到五分钟,你们所有人的记忆就会都变了。你们不信,所以我提出让你们把我们的对话写下来,都藏在桌布下面,然后出去分开五分钟,在回来。”
亨利简笑着摇摇头,扯出一箱子新的纸笔墨瓶倒在桌子上,继续道;
“然后你们猜怎么着,等你们从新回来的时候,就像是刚刚开始一样,开始重复之前的行为,对之前所讨论的事情全然不知,那上面都是你们自己的笔迹,甚至还有签名和给自己的留言。不过与之不同的是,第一次拥有不同记忆的人不是两个。”
说到这里,亨利简突然开始伸手指向众人,道;
“班斯法瑟贝特骑士,法里安西德骑士,梅洛迪战士,苏珊战士,艾玛女士。第一次的时候,是你们率先开始说的,你们说的内容都高度不同。而爱丽丝莉塔莎是最后一个说的,剩下的人表示和她的记忆相同。可这一次你们回来,第一个提出对一对的人仍旧是爱丽丝莉塔莎,只不过这次她直接开始说了内容,然后这一次记忆不相同的人,就只剩下你们两个。而且,上一次你们说的话和这一次不一样,你们的记忆混合了苏珊战士与班斯法瑟贝特骑士的。”
“就比如,上一次说大浪打下来的是班斯法瑟贝特骑士,他说他率先发现了风暴并且让大家回到船舱躲避,而领航员被谋杀的事情是苏珊战士说的。当然这里还有许多不同,你们可以看看自己都写了什么,我能确认的是,这一次你们的记忆大多高度相同,都在偏向爱丽丝莉塔莎的说辞。”
众人立刻低下头去看自己的笔迹,法比安费尔先生揉了揉太阳穴;
“我怎么感觉越来越听不懂了,你是说我们同时都疯了?你就不能说的简单那一点,告诉我们这里面的规则。”
亨利简道;
“依我的看法,艾玛女士,梅洛迪战士,以及爱丽丝莉塔莎对这种事情具备一定抗性,但不多。我也不知道如果在出去分开五分钟回来,你们的记忆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没有你们面前的这些记录纸,也许这一次你们就会统一口径,说我是个疯子在胡言乱语,根本没有证据。”
“就这样来说吧,规律是率先说话的那个人,他先说了什么,其余人的记忆就会偏向于那个人,然后彻底变成那个人所说的话就是真实记忆。而如果两个人的记忆都不相同,比如像是我这样的人出现拼命的想要告诉你们,你们的记忆都是假的,当你们发生重大混乱的时候,就会出现一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