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尼斯船长一脸震惊;
“什么?老鼠?不可能,在起航之前我们再三检查过,绝对不可能有那么多的老鼠!”
上百只的老鼠,即便是维多利亚号的体积再怎么巨大,他们也不可能在起航之前漏掉如此之多的鼠群,即便是芬尼斯船长相信爱丽丝莉塔莎不会拿这种玩笑逗他,也仍旧不可置信。
驾驶舱的门又被突然撞开,来人也是十分狼狈,浑身血迹斑斑,和爱丽丝莉塔莎的惨状也差不多了。
这人正是班斯法瑟贝特骑士,他刚一进来就弯着腰气喘呼呼的,头也不抬的问道;
“发生了什么,是触礁了吗?”
芬尼斯船长的注意力全放在掌舵上,爱丽丝莉塔莎不想他分心,于是贴心的为班斯法瑟贝特骑士解惑;
“是两头座德佩夫鲸撞上了我们。”
班斯法瑟贝特骑士很是吃惊的扫量了一眼爱丽丝莉塔莎;
“你怎么在这里?”
爱丽丝莉塔莎摊了摊手;
“我也是刚过来。”
班斯法瑟贝特骑士伸手打断她的话;
“好了,先不说这个,现在什么情况?”
瑞克希大幅摇了摇头,走到班斯法瑟贝特骑士的面前率先道;
“不清楚,只知道袭击我们的两头座德佩夫鲸死了一个,而另一头我们大概是甩开了。”
班斯法瑟贝特骑士脸色不好,他也不明白什么座德佩夫鲸为什么突然撞上维多利亚号,只是询问;
“我来的途中看到上百只的老鼠四处乱窜,我们是不是要沉船了?”
芬尼斯船长偏了偏头,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海面,他还在防范撞击维多利亚号的鲸鱼,只是抽空回了一句;
“我们也不清楚,已经叫人去查看了。”
他其实还有很多话想问,例如这些老鼠都是从哪里跑出来,又去了哪里?乘客们的状况都怎么样,伤亡情况是否严重,食物淡水货物等等是否齐全?船医是否没事?
可显然,现在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因此他问了恐怕也没人能答上来,于是他只好专心掌舵,时刻注意着海平面。
班斯法瑟贝特骑士眉头紧锁,抱怨;
“好吧,还有什么是你们清楚的?”
他这话没法接,谁也不清楚维多利亚号现在的情况,只能都闭嘴,不去讨论这个问题。
瑞克希大幅为班斯法瑟贝特骑士搬了个椅子,因为他看上去实在有些糟糕,似乎腿上有伤,还在往外渗血。瑞克希大幅想叫人给他看看,班斯法瑟贝特骑士也只是摆了摆手说没事。
一抬头,班斯法瑟贝特骑士的目光就落定在爱丽丝莉塔莎的身上,表情十分怪异;
“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背后还在滴血?”
爱丽丝莉塔莎被他问的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抽出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展示给众人;
“没什么事,大概。”
她嘴上这样说着,可在场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她伸出的那只手的五个指甲全都被掀开,只留下一个甲片还粘着皮肉,指甲被掀开的地方是红色的血肉,有的地方略显粉嫩,但还在不停的往外溢血。
不过这并不是出血最多的地方,而是手指肚似乎都磨烂了,看上去犹如剁碎的肉一般,血珠就这样一直往外溢,流的她满胳膊都是。
最开始的时候爱丽丝莉塔莎也没注意,反倒是经由班斯法瑟贝特骑士这样一提醒,看了才知道竟是如此惨烈,立刻也是感觉火辣辣的痛感从指尖上传来,好像有东西在指尖撕咬,哪怕只是一阵微风拂过,也疼的要命。
安德烈水手只感觉十指连心,不由得暗自握紧了拳头,表情扭曲,凑到芬尼斯船长身侧低声道;
“看着就疼,是吧船长。”
芬尼斯船长这才瞥了一眼,立刻神情严肃,心中惊骇,他口吻十分认真,言语间也满是告诫强调。
“您应该去看船医爱丽丝莉塔莎小姐。”
他还想要说些什么,班斯法瑟贝特骑士直截了当的打断他,说道;
“不,你不必去了,我刚从那边过来,那边已经忙疯了,你伤的不重,一会找个骑士给你包上就可以了。”
瑞克希大幅蹙紧了眉头,当即反驳道;
“还是去看看比较好,在船上感染可不是开玩笑的,而且爱丽丝莉塔莎小姐不像你那样皮肉厚,流了这么多血可能伤的并不轻。”
芬尼斯船长也点了点头,似在表达对这话的认可,他觉得爱丽丝莉塔莎可能伤到骨头而不自知,至少也应该先去找船医看看在做定夺。
班斯法瑟贝特骑士并未意识到失言,他似乎觉得这点小伤实在不至于,也是神色不善的扶着腰侧毫不客气当场反驳;
“船医那边恐怕腾不出手,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维多利亚号的药物根本撑不过两天,现在根本拿不出多余的资源来处理这种小伤。”
爱丽丝莉塔莎并未因此恼火,而是制止了瑞克希大幅想要继续的话,她知道班斯法瑟贝特骑士这样大概也是见到了那种炼狱一般的场面,比起那些断胳膊断腿被拦腰砸断的人,她这样的情况确实只是一些小伤。
更何况班斯法瑟贝特骑士似乎并不只是伤到了小腿,好像还有其他的地方导致他现在连站着都做不到,只能弯着身子捂着腰侧,一副很是烦躁痛苦的样子。
“你是怎么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