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贝伯德自然而然的翻了个白眼;
“我真后悔与你打赌,看来这次我必须做个绅士了。”
爱丽丝莉塔莎简单看了看人群,又数了数,他说人数不够,但更加没有人愿意出来。
断手与瘸腿纷纷表明不愿去,兴许三个人去送死就够了,他们逼迫身边的人出面,巴别做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被威胁着参加道队伍中,而断手的这种蛮横行为最终导致幸存者们吵了起来。
他们恶语相向,诉说自己为什么不应该去,甚至相互动手,但最终帕贝伯德制止了他们,点名要他们两个跟着一起去。
最终即便闹成这个样子,也还是缺少一人,毕竟他们这一支队伍的人选实在不令人期待,因此爱丽丝莉塔莎做出拜托的姿态,最终站出的人是罗萨德。
有胆小的商人,两个残缺之人,还有一位虽然对古遗迹十分了解但却很娇小看起来很需要保护的爱丽丝莉塔莎。
在这个队伍中,只有随风倒的罗萨德,凶悍的帕贝伯德,和巴别算是整个队伍里面看起来最健康可靠,有可能存活下来的。
断手与瘸腿还对罗萨德与巴别对此事要么并不知情,要么只是按照帕贝伯德与爱丽丝莉塔莎的提示做出行动,具体的计划,他们是在离开后的路上在吃第二顿食物时才得知的。
虽然与计划有所出入,但人员上来讲,爱丽丝莉塔莎对此勉强满意,巴别与罗萨德是他最想要的人,至于断手与瘸腿这一对人选,帕贝伯德显然是有他自己的额外打算。
爱丽丝莉塔莎按照约定在脚下的石砖上用晶石刻画鲸鱼的形状,寥寥几笔,线条犀利,巨大的身躯,配上宽大如扇形的尾巴。
不过一路刻了几个便厌倦了,因此他在鲸鱼的身侧加了一个鱼叉,再往后便只刻那鱼叉的图形,以此指路。
他们的食物很快吃完,火源使用的也很节省,他们临时采集了一些食物,但碍于水源已经所剩不多,便吃的比较少。
很快,按照计划,他们到达了目的地,第一个需要解决的陷阱。
“这条路是最合适的,甚至有可能找到一条出口。”
巴别对此消息感到兴奋;
“这么说,我们只要能通过这里,就有能离开遗迹?”
爱丽丝莉塔莎摇摇头,他不知道他们面临的是什么,也许这条路一直走下去也不会有任何出路,但他还是认为这种假设至少是有必要的;
“不,我们所在的位置只是遗迹群下方,遗迹上方仍有各种建筑,如果要我比喻的话,你可以想象成上面有宫殿或者圣殿,但真正想要被保护或者纪念埋葬的东西都在下方。”
罗萨德对此发表了他的看法;
“听起来像是某种寻宝探险的故事,探索地下城什么的。”
爱丽丝莉塔莎继续道;
“在边缘的时候,我发现遗迹本身有很多塌陷,很可惜塌陷的程度不足以能令人通行,试图开凿也是不可能的,但以植被与水源来看,我们上方可能还有湖泊又或是蓄水池的地方。”
帕贝伯德对此感到很恐怖;
“你是说我们在这种地方还有被淹死的可能?”
爱丽丝莉塔莎点点头,其实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许多遗迹里都有流水陷阱,这种陷阱非常常见,但效果上总是比较模棱两可;
“这一点大可放心,虽然这地方的确有可能会出现水牢的陷阱,但至少这种陷阱都意味着有一个较大的出入口可以通往外面。我与瓦尔多教皇待在一起的时候,曾经到过一个地方,是一个湖心岛,那里面也有这种类似的隧道。但从结构来看,其中半数是淹没在水中的,如果我们上方有庞大的水源,石壁的温度湿度都会有许多变化。”
断手觉得很古怪;
“湖心岛,我们怎么没有看到?”
爱丽丝莉塔莎想了想转为看向阿尔科克艾罗;
“我不太清楚,不过阿尔科克艾罗,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分开时候的事,你当时看到的是什么?”
阿尔科克艾罗仔细思索着,回忆道;
“额,我记得当时有很多那种影子追逐我们。然后我们听到水声看见队伍,最前方是飞流而下的瀑布,我们冲向岸边,可最后你突然拉着瓦尔多教皇跳入河中不见了,我们那时以为你们都被卷到漩涡里淹死了。”
爱丽丝莉塔莎蹙眉;
“漩涡?”
阿尔科克艾罗十分肯定,绝对就是漩涡,他当时印象深刻;
“是的,漩涡,我看到有个巨大的漩涡把你们卷走了。”
爱丽丝莉塔莎知道这是影子导致的幻象,但有一点他记得很清,就是不知阿尔科克艾罗有没有注意到;
“当时水流是倒流的,你没注意吗?”
阿尔科克艾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其实还真记不清了;
“是吗?当时太过慌乱我实在没注意,但怎么可能是倒流的呢,那可是瀑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