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焲将锦洛送的香递给那主事,“闻闻是什么香。”
主事双手接过那瓶香,小心翼翼打开瓶盖,细闻,“回国师爷,是麟息木香。”
麟息木香是四大香之首,最为昂贵难得,苏焲虽不用香,闻不出麟息木香,但却是知道这种香的。
他问:“宫中有谁用这种香?”
主事回:“麟息木香奇缺,又无法用其他香料调配出麟息木的香气,宫中贵人们也不追求此香,故宫中现在无人用此香。”
“四年前呢?”
主事便细细回想,最后道:“数年前制香局有一瓶麟息木香,送到太子殿下那儿去了。”
苏焲又详问了几句,才离开制香局。
当夜,镇国侯忙完外边事务回府,马车路过一条暗巷时,车夫侍卫被人打晕,镇国侯才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就被人套了麻袋,弄到了城外。
最后,“啪”的一声,被人丢到了地上。
镇国侯摔得头晕目眩,在麻袋里挣扎着,怒问:“你们是何人?抓我意欲何为?你们可知我是谁?快放了我!”
远处,苍陌低声禀报,“主子,人弄来了。”
苏焲一身黑色锦袍,如暗夜里的修罗,从树荫下往外走,一步一步来到镇国侯麻袋前,抬脚,随意地踹了一下镇国侯。
镇国侯被踹得“唔”了一声,有点想吐血。
苏焲开口,俨然是另一副嗓音,“问你话,如实交代。否则,把你埋了。”
镇国侯很谨慎,“你想问什么?”
“就问四年前,你的继室和你的女儿雇人入府毁你另一个女儿清白时,你在做什么?”
镇国侯万没想到对方问的是这个,更加谨慎,“你到底是谁?问这个做什么?”
“把他埋了吧。”苏焲一点耐心都没有。
镇国侯感觉到立即有人来拖他,他心里一慌,这荒郊野岭的,他要真被埋了,根本不会有人来救他。
他忙道:“等等!”
可是,没人理他,他被人拖着,丢进一个坑里。
紧接着,有人铲土往他身上埋!
镇国侯半点都不想死,忙道:“我跟太子在书房讨论兵法!”
苏焲抬手。
手下才停了手。
苏焲问:“太子可有离开过书房?你可有离开过书房?那日,你府中可还有其他人造访?”
镇国侯回:“太子一直到晚膳后才离开书房,我也未曾离开过书房,那日府中也无人造访!”
“你确定太子未曾离开过书房?”
镇国侯语气坚定,“确定!”
苏焲就又道:“埋了吧。”
又有人铲土往他身上埋,镇国侯急得连连说自己未曾说过半句假话。
可无论他怎么说,对方都不断往他身上埋土。
土埋到脖子时,他还在嚷着自己所说句句属实。
就在他以为自己死定了时,苏焲又突然抬了抬手,给了苍陌一个眼神,转身走了。
于是,镇国侯被人埋到了脖子上,吓得半死之后,又被人从土里拔了出来,按在地上,噼里啪啦一阵胖揍,把他往死里打,死里踹。
等他被打完,他挣扎着从麻袋里爬出来,连走都不会走了,跌在地上,一直熬到天亮,才有人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