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刚刚突破筑基,连紫府功法都没有,怎地开始想同参了!”
“多找些线索罢了。”
李曦峻顿了顿,轻声解释道:
“毕竟紫府级别的功法基本是不可能到手的,即使偶然间得到也有重重加密…我与姑姑商量过…是这样想的。”
“倘若我家真的选定了走明阳这条路子,那就要先收集诸多同类法术、功法,集思广益…”
他说到关键处,改成了法力来传音:
“家中有紫府级别的功法《白首叩庭经》,还有曦治在宗内,他可以看到紫府的内容,虽然不能传出来,却可以凭此为《金殿煌元诀》写些内容…再由你来完善…向着李恩成、袁萧两家多方求着帮助。”
“我等自己编写的功法定然有诸多缺漏…那只能学着那邓家,一次次用人命来填…诸位子弟前后突破几次,总可以试一试紫府…”
李曦明默然不语,伸手一招,山上那关隘化为诸多流光重新回归他身后,他开口道:
“那洞穴已经显露出来了。”
李曦峻抿嘴跟着他上前,将此事揭过,一并入了山洞之中,便听水声潺潺,叮咚作响,他两眼中寒光流淌,洞中一切已然看得清清楚楚。
便见洞中暗河旁大石嶙峋,最高处则矗立着一块红石,有寻常桌凳大小,灿灿地放着光,上头淡白色的纹路密布,很是好看。
这红石上还长着一块巴掌大小,指头厚度的金色石片,倒是看不出什么奇异,默默地散发着金白色的光芒。
李曦峻看了两眼,没有看出什么消息来,再回头看看李曦明,同样很是茫然,李曦明无奈道:
“我家崛起太速,不过百年,虽然如今有几个筑基充门面,这一类的信息还是太少…”
“无妨,只要在手中,找个信任的问一问就是了。”
李曦峻倒是很坦然,腰间的寒廪越出,顿了顿,却又没有下手切割,而是阻止了李曦明,轻声道:
“我等不明此物的来头,也不知道如何保存、如何收纳才不会损伤此物,草草切割恐怕会坏了这宝物,还是将他留在这洞府之中,用法阵封好吧。”
李曦明顿觉有道理,两人封住了洞府,设置了阵法隐蔽,一同归去,李曦峻道:
“我让兄长派一队人来这一处守着。”
两人这才准备落脚下来,却见外头等着一中年人,面上表情很是孤傲,练气巅峰修为,身着玄岳门的黄白之色道袍,李曦明认得此人,笑道:
“原来是孤隼道友,怎地有空来我望月湖了!”
此人正是玄岳修士孔孤隼,当年正是跟着孔婷云来乌涂峰开辟火脉,与李曦明相熟,虽然表情孤傲,却是天生的这样一张脸,实际上外冷内热,当下流露出笑容,沙哑地道:
“原来是曦明道友,我是来报喜讯的!”
“怎个说法?”
李曦明饶有趣味地上前,孔孤隼客气地拱手:
“我叔父昨日在宗内镇守,碰上了一队从咸湖入海的青池宗人,这才发现是贵族的李玄锋前辈带队,终于出了南疆了!”
“我叔父见了这位前辈,说是有天人之姿,一身修为已至筑基中期,更是锋芒毕露,乌甲金弓,如同天神下凡。”
两人都是一愣,面面相觑:
“二叔公出南疆了!”
族修到了南疆通常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与妖物相搏,死在南方,早年李家人没有抱任何李玄锋能回家的希望。
后来李玄锋突破筑基,得了元素真人信任,众人又惊又喜,又见了他带回来的许多东西,以为还有见面的希望,很是期盼。
结果元素依旧没有松口,李玄锋又在南疆那个鬼地方待了十多年,希望慢慢冷却下去,如今骤然一听,心中的惊喜难以言喻。
孔孤隼看着两人面上的表情,知道叔父这人情是卖得对了,灵识一扫,却惊得失色,失声道:
“曦明!你筑基了!”
李曦明面上很有些喜色,摆手道:
“侥幸突破,不值一提。”
李曦峻顾不得太多,让李曦明引着孔孤隼下去坐,自己连忙驾风而起,落向镇中去寻李玄宣,心道:
‘老人要是知道了这消息,可要高兴坏了!’
这样想着,他面上不禁流露出一丝笑容,送着李玄宣去了一趟衡祝,老人的慈祥面容、拳拳爱护之心,李曦峻通通记在心里,这下急急忙忙地把伏案画符的李玄宣拽出来,把消息说了。
“什么!”
李玄宣面色涨红,立刻就驾风起来,与晚辈赶到青杜,细细问了孔孤隼。
孔孤隼被这大阵势吓了一跳,把孔玉夸李玄锋的话倒了一箩筐,听得李玄宣哈哈大笑,向着左右这两个晚辈道:
“我说呢!我这弟弟从小就不同寻常!仲父在时,每每说起玄锋,都称他是玄字辈最具天赋才情之人,如今看看,果真是应验了!”
老人许久没有这么开心过,拉着孔孤隼来问:
“我那弟弟在东海何处?”
“应在分蒯岛坊市。”
孔孤隼应了一声,报完了消息,拱手告辞了,几人一并将他送走,李玄宣跃跃欲试,看着李曦峻的面色,试探地问道:
“不如…我去趟东海…”
李曦峻看着老人小心翼翼地模样,有些笑意地道:
“伯公…这…东海危机四伏,你这一人前去太过危险,还是算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