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域名已被污染,请记住新域名 曲不识连忙向前,恭声道:
“禀家主,正是管灵堞,她自己被都仙道派去了东海,倒是都仙道…这一阵人手调动很厉害,把靠近白江溪地界的几位都换了。”
“管龚霄还是心疼他妹妹。”
李绛迁暗暗点头,也倒是能理解,虽然说真君身旁机缘颇多,可换做是他李绛迁,哪怕李阙宛没有早早闭关突破,也是舍不得把李阙宛派过去的…
‘人手调动…这管家不会刮地三尺,把宗门内能找到的女修都派过去了罢?按着管龚霄的子,也不是做不出来…’
围绕真君的事情,女修总是比男修方便,李绛迁这几年早已经慢慢把北岸的任职修士换成了费家人和女修,以防出上什么意外。
曲不识微微低头,继续道:
“这几月两家对峙,渐渐有动手,前来窥探的世家、魔修不少,有一位从旁窥视,偏偏是三脚猫功夫的,被江上的崔大人一眼看破,擒拿回来。”
“已经送到偏殿,等着大人…”
李绛迁并不惊讶,答道:
“我已知晓,是槐魂殿的人,崔护法来过信,待我问他。”
他的笑容渐渐多了一些寒意,答道:
“真是胆子大过天了,不止在江上,我家的北岸也有魔修出没窥探,真是多给了他几点脸色,一个筑基的魔修,找了些乌合之众,也敢来窥探我家的山门…”
他心中冷冷地道:
‘若不是大事要紧…这样的东西,派个护法过去就提着他的头回来了!’
曲不识听得心里发寒,他并没有想到对面的那家还敢过来窥探,柏道人显然低估了紫府级势力的眼线,也高估了自家道统的保密能力,老头只能低头不语。
族里的筑基大多去了江边,李绛迁又觉得手头上的筑基修士不大够用,嫡系筑基更少…
李绛垄如今从北边回来,一直在闭关修行,已经是练气八层修为,箓丹与三全破境丹服下,便可以冲击筑基了,李绛夏稍快一些,却也快不了多少。
至于李家的其他人,费清翊、安玄统、甚至李周昉、李周旸、李行寒等新一批修士也渐渐到了练气往后,李绛迁稍稍估算:
‘十年左右,我家将迎来筑基修士数量的巅峰,甚至一峰府一筑基都不是问题…真真正正成为当年萧家般的庞然大物…’
两人正商量着北边事情,见着一修士从侧边上来,从袖中取出一小信送上,李绛迁稍稍一读,表情有些怪异。
他的目光在窗外的大雨上扫了一眼,把曲不识挥退,转身往殿中去,遣人去寻李玄宣和李明宫。
老人很快驾风来了,身形匆忙,面上倒是带着笑意,似乎听到了什么好消息,李明宫倒是暂时不见身影,应该是修炼法术到了紧要处。
如今与都仙道的斗法并未动真格,人手也充足,主持大局的崔决吟更是知道其中的隐秘,能处理这些事情,便不使她去,多些时间修炼法术。
李玄宣从李绛迁手里接过小信来读,李绛迁一边为老人倒茶,一边道:
“秋湖真人在南海斗法…被摩诃逼退,北儋是丢了…”
每每李玄宣来大殿,李绛迁都会亲手为他倒茶,温度恰到好处,这男子就是这般模样,总能让人觉得相处起来很舒适,李玄宣默默接过茶,露出个笑容:
“难得有曦治的消息…是个好事…剑仙世家,总要有个剑道修士。”
显然,信中已经稍提了李曦治出剑的事情,李玄宣的笑却很勉强,李绛迁更是皱眉了,把手中的壶放下,低声道:
“这事情很不对劲,从头到尾都不对,您说这铸真怜愍…突然取了石塘,大倥海寺有必要么?全当是有什么我等低修不知道的隐秘…他取了石塘连一个青池的修士也不伤?”
“秋湖真人是明确在北边镇守的,能一口气冒到石塘去?穿梭太虚也没这种速度,除非真人仙聪圣睿,早早晓得了…”
“更何况铸真丢了那样的脸,真要出死谁,其实也不为过…”
李玄宣是在担忧李曦治风头太大要出事,却没有往李绛迁的思虑去想,被这么一说,疑道:
“你的意思是。”
李绛迁晦暗不明地道:
“晚辈前些时候得了消息,莲花寺也是放了地界给称昀门的。”
李玄宣这么一琢磨,确实很像,李绛迁低声道:
“毕竟是宗一级都是仙道魁首…与释修不应该太和气…”
他的意思老人也明白,但是青池是故意让北儋出去,暗自交易,还是与大倥海寺暗地里通气,做什么谋划,很难言说。
李绛迁看了他一眼,低声道:
“最痛是鄰谷家。”
老人抚须颔首。
按着李绛迁的意思,宁婉如今在青池独自支撑,用北儋换取什么帮助是可以理解的事情,更何况石塘是什么地方?鄰谷家经营多年,用吴柞虫和材参木在石塘身上一日日吸血,宁婉不可能不晓得,本来还有个坊市能够为青池或者说如今的宁司两家摄取利益,元修一死,这坊市迟早要倒。
见老人不说话,李绛迁低声道:
“宁真人应还在南海。”
李绛迁这人哪里会做什么无谓的猜测,是在暗示老人已经用过仙鉴查探了,李玄宣便忧心道:
“我只怕…治儿那头不太安定。”
这也是李绛迁不安的了,他低声道:
“能藏着掖着,谁会无缘无故把实力露出来呢,到台前都不太安稳,看着是人人赞许了,可以大人的身份,如今难道缺这一点赞叹么…从头看到尾,没有一点好处,有好处也是青池的好处。”
老人答道:
“老夫倒是不觉得宁真人会是推曦治来博取什么利益的,她不是元修那样的人,李氏也今非昔比…莫要忘了…他是昭景的兄长。”
‘成了紫府,又成了命神通,什么样的人…心都变了。’
李绛迁只能默默点头,虽然他心头想的是别的话,却已经不宜多说了,遂道:
“无论如何,这不像好事,如今宁真人最大,大人来湖上没有什么忌讳,最好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