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并非致命打击,至少他还有乌巢的三十万石粮草,至少可以支撑到明年!
忽然,郭图与辛评二人大步走进营帐之中,两人满脸惶恐之色,两人见许攸也在,顿时愣了一下。
“主公……”郭图脸色毫无秋波,对着袁绍深深一躬,同时偷偷看了许攸一眼。
袁绍见郭、辛二人吞吞吐吐之态,深感不悦,“是有何消息?有话直说,无需顾忌。”
虽然损失惨重,但袁绍此刻并未颓废不堪,神色还算平静。”
郭图与辛评二人相互对视一眼,点头回道,“回禀主公,我们确实有事相报。”
“审配来报,在邺城抓住了……许别驾的侄子……此人贪赃枉法,私藏三千石军粮,延误战机……审配已将其抓拿归案……”
“你们说……什么?!”许攸顿时站起身,简直不可思议,满脸震惊的看向郭图。
郭图正在思索如何回答,就在这时,刚刚收拢十几万兵马回营的文丑,再次慌乱闯进营中,来到袁绍跟前,声音低沉道,“主公,大事不好,乌巢……乌巢起火了!!”
“乌巢……怎会起火?!”
袁绍顿时双眼瞪的老大,全然没了之前那般平静,一时间更是体内气血翻滚。
“如若乌巢粮草没了,我这兵马,休矣……”
袁绍整个人极为震惊,似有异物卡于喉咙之中,宛若浓痰一般,却一直堵塞,无法通畅。
袁绍心中甚是难受:难道我袁绍的兵马……真要付之东流?!
袁绍大步走到营帐门口,远远望着那滔天大火,甚是揪心。
此刻,袁军所有将领也闻声赶来,众人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待袁绍下令。
袁绍此刻却是心头万千思绪,甚是混乱,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如今这局面。
最让袁绍不解的是,乌巢怎会起火?!
他早已命淳于琼率八千兵马镇守乌巢,淳于琼此人虽然好酒,但却分得清轻重缓急,定然不会让乌巢顷刻间消失殆尽。
忽然,袁绍心中暗道:难不成有人知晓我在此处屯粮,这才烧毁粮草?!
有人叛我?!
想罢,袁绍忽然转过身,脸色冷漠,一步步来到营帐之内,直到许攸跟前,沉声道,“许子远,我与你,乃是十年挚友,你为何要背叛于我?!”
“主公何处此言,我从未叛于你!!”
许攸顿时高声回道。
背叛主公之罪,乃是要株连九族之罪,他许攸承担不起,家中之人更是承担不起。
更何况,他许攸从未背叛袁绍!
“主公,还望主公三思,我许子远从未有背叛之心,纵然家中之人缺于管教贪了些粮草,主公自可军法处置,但主公切不可冤枉我对您之衷心啊!”
许攸甚是憋屈又难受的说道。
“大胆子远,竟敢背叛于我!来人,立即取我剑来!!”
说罢,袁绍立即伸出右手,手掌微微张开,做出握剑之势,一旁的文丑也来一名莽夫,立即走进大帐之中,取出佩剑递到袁绍手中。
袁绍顺势一把抽出宝剑,死死架在许攸脖子之上,沉声问道,“许子远,你家中之人私藏三千石刺杀戏煜之粮草,是否为的就是今日之战局?!”
“这些年,我可曾未给过你荣华富贵?!你为何这般叛我?!”
利箭架于脖颈之上,许攸顿时吓得混肥披散,浑身冷汗直流,许攸立马跪在袁绍面前。
此刻,账中其他将领本以为袁绍对许攸稍作处罚便可,谁曾想,袁绍竟然这般……
如今这阵势,主公真要断定这乌巢粮草之事,乃是许攸故意背叛为之?!
可众将暗道:最近时日,许攸一直伴随主公左右,未曾单独离开营地。
难不成,许攸偷偷出过军营?!
许攸此刻甚是无奈,不知如何反击。
正在此时,一名斥候忽然快步进入营中。
见营帐内杀机四起之阵势,此人不敢怠慢,立马跪倒在袁绍跟前,双手递上一份信件,沉声道,“主公!我等不久前抓到一名曹军暗哨,随后在其身上搜到一封传给许别驾之书信!”
“哦?赶紧拿来让我翻看!”
袁绍一声暴喝,那前来报信的斥候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许攸更是双手颤抖不止,直到此刻,他一直未曾知晓到底所谓何事?!
就忽然间……甚是证据确凿,无法辩解了?!
见袁绍接过手中书信,许攸不知为何,心中甚是慌乱与害怕。
袁绍拿起书信,仔细查看起来,只是,那脸色,越来越冷,愤怒之色越来越浓。
“许子远,好你个许子远!”
“气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