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保镖见状,连忙站起身来问他。
陆西衍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忽然抬脚一脚就踹开了病房的门。
门应声而开,嘭的一声巨响在安静的医院病房区显得格外刺耳,坐在病房里的祁宴第一个回过神,朝陆西衍看了过去。
保镖见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去拦陆西衍。
“你下去吧。”祁宴朝保镖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姿态看起来有些疲惫。
“祁总也知道她犯下的事情不可原谅,竟然还安排了保镖?”
陆西衍话里的嘲弄任谁都听得出来,祁宴自然不例外,他转头看了一眼还昏迷在病床上的阮怡。
“陆总今天来我知道是为什么。”祁宴转头看向陆西衍:“但当时剩下的大半瓶硫酸都被泼在了她自己身上,所以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容乐观。”
“祁总想说什么?想说她很可怜?”陆西衍挑眉看他,神色已经有些不耐:“那如果我说人我今天必须带走呢?”
祁宴轻轻咬了咬牙:“我知道这件事情对秦浅的伤害很大,阮怡如果能够挺过这关,我就把她送去国外的疯人院。”
祁宴这一生似乎还从来没有求过人,但此时,他看着陆西衍的目光带着祈求:“陆西衍,看在阮宁的份儿上,留她一条命吧!”
“阮宁在这世界上,就只有她这一个亲人了,如果她也不在了……”
“祁总还真是一个深情种,就是不知道阮宁知道你还对她如此记挂,会不会觉得恶心!”
祁宴被陆西衍这话怼的脸色一白。
“宴哥哥……”
病床上的阮怡忽然出声,祁宴看了她一眼:“我在!”
陆西衍冷嗤了一声,偏头看了病床上的阮怡一眼,说起来他认识阮怡的时间不短。
那时候她还小,但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那个追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姑娘会变成如今这幅恶毒的样子。
“如果阮宁地下有知知道自己的妹妹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相信她一定不会心软放过她。”
“祁宴,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这幅样子就是阮宁最讨厌的样子?”
说完,陆西衍转身打算离开,只留下病床上发着高烧的阮怡和站在哪里如同雕塑的祁宴。
临行到门口的时候,陆西衍忽然又回头说了句:“刚才的话希望你说到做到,我会派人帮你的。”
说是帮,还不如说是监视,祁宴没说话,把阮怡乱挥的手塞回了被子里。
……
陆西衍重新回来的时候,秦浅正在跟虞鱼打视频电话,秦浅举着手机搪塞虞鱼:“真的没事,就是崴了一下。”
“对了,你今天去见孟景远的家人怎么样?他们有为难你吗?”秦浅不想跟虞鱼提起自己被阮怡泼硫酸的事情,主要怕她担心,就随便编了个理由。
“没有。”手机里的虞鱼摆了摆手。
两人聊得正嗨的时候,陆西衍拎着几个外卖盒进来,秦浅听见响声回头看他:“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怎么,就这么不想见到我?”陆西衍扫了她一眼,放下小饭桌给她摆上自己带来的东西:“吃吧,刚给你打包的。”
“我怎么听到了陆西衍的声音?”电话里的虞鱼有点疑惑。
“那个,我一会儿再给你说。”秦浅挂断电话,抬头看向陆西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