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能够再分他一颗丹药,那就不需要动武力了。“
张清烛的底线是绝对不能死人,别说良心不良心的,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考量,杀掉了小和尚,那就是找死。
这个小和尚,已经拥有了皇家庙独有的神职,已经是很重要要的人物了,而且在修行上,极有可能就是个天才,这样重要的一个人物要是死亡的话,那可能都不是皇家庙一家的事了。
到时候,那可能就是全世界在找他这个杀人凶手了。
绝对不能杀人!
但是,要动粗,那是必要的觉悟。
一颗筑基丹,那不是大路货!
他真没有吃白食的脸皮。
“不行了。”
“这老道除了炼丹的本事了得之外,修为是一点都不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他一颗丹药,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不过,要是我现在就能够出得了那道太玄门,我就敢偷他的至宝大丹。”
“可惜……”
小鸟感叹,自感惋惜,而张清烛在一边听着,是暗暗心惊。
要是这只鸟,将老道最看重的那颗大丹给偷走了,怕是老道要当场暴走了,即刻走火入魔,会将在场所有有嫌疑的人,全都给宰了!
这玩意,也真不讲究,不管其他人死活,它要能出那道门就敢去偷,那就说明了,这小东西也是知道厉害,觉得帝陵观的老道有狂怒的可能。
妈的,真不是东西!
由于事关到自己的小命了,秉持着道人贵生理念的张清烛小道士,在心底是狠狠地将这只破鸟鄙视!
“要将小和尚绑过来?”
“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张清烛也没有一个很好的办法,既然不能再多偷一枚丹药给小和尚,那么利诱这一条,几乎就难产了。
如果动粗硬来的话,时机不好掌控,如果是现在就去闯一闯那道门的话,那现在是可以绑了。
但问题出在,这只鸟还要等一个什么好的时候。
绑人的时机太早了,或者太晚了,都会坏事。
不好拿捏的时机啊。
“不好谈,也不好绑人。”
神秘的小鸟自己也是挠头,如果是一般的难度,估计会将情况稍稍一说,保留住一点神秘,像现在这样全说出来,是有点掉价。
而且,计划全被外人知晓了,十分不安全啊,它一个鸟身,毕竟没有力量显露,很可能会招人轻视。
当然,张清烛不会干些太没品的事,但是,如果在即将到来的黄昏时分,他没有搞到一枚筑基丹的话,那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了。
他自问,被人这样耍了一通之后,再发脾气,很得体了。
不过,就他现在的认知,或者说直觉,这只鸟吹嘘的可能性,极小,近乎没有,毕竟,转眼就要到黄昏了。
跟这只鸟交谈下来,很容易就发现,这只鸟很理智,智力上是应该没问题的。
如果职业道德说是有问题,可能就是自视太高了,这样容易翻车,这里高人不少,厉害的人物不少。
话说,那些纸人李道一嘴里的和这只鸟嘴里的人类大人物,他到现在都还没见识过呢……
嗯……
想到这里,张清烛想起了在踏上这座岛的最开始,他看到了很远很远处的那两个高大的身影。
那两个人,从外表上,就是人类的模样,并不是和尚跟道士的装束打扮,从道理上来说,是一个非宗教神职的人类,而在这里,一个普通的人类,则意味着大人物。
而这样的大人物,则必定不普通,哪怕是从神秘力量这个角度来看,首先,这里是太玄门的另外一端,从神秘小鸟的说法中得知,能出现在这里的人类,必然是有修行的资质的,而这样的一个地方,一个特殊意味的地方,出现有修行资质的人类,那是一个绝顶高手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如果说,还是不能太草率地断定为必然的话,那就退而求其次,很有可能。
张清烛思维发散地转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回到了此时要面对的这个难题上,关键之处,其实也不难揣摩,其实就是时机。
“你什么时候要走过那一道门”
这就是关键,虽然有些唐突,这里面很可能涉及到了在这只鸟的深刻且见不得人的秘密,但是,未免耽误事日,未免夜长梦多,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冒犯一下。
而对于这只鸟来说,这个事,真的这么重要的话,真的那样渴望自由的话,那就应该允许透漏更多一点。
果然,这个话一出,他肩膀上的这只鸟开始显得有些犹豫。
“这个……”
“并非是我不愿意。”
“而是,时机乃天定,非人力所能完全定夺。”
张清烛一听这个话,当即将白眼翻上天,当然他还知道此时并不好翻脸,不能太刺激这只鸟。
它还以为它真的个是一位大人物?
你就是一只鸟!
人家老道在炼至宝大丹都没有你这么大的谱!
腹诽归腹诽,对于破坏团结的事,张清烛自然有大局观,当免则免,于是他眼睛一翻,白眼翻上去,再一翻,眼白恢复正常。
他略过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