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巨大的屈辱夹杂着大起大落的失意一下子使曹小潮变得疯狂起来,两脚用尽全身力气踢蹬着,双手则胡乱地朝着肌肉男脸上抓去。
可惜,肌肉男有着非常老道的干架经验,不仅轻松挡下了曹小潮的反击,还是用的一只手,另一只手仍然稳稳拿着电话贴在耳朵上。
“放心吧,我们这么多人,一定不会让他啊!!!”
肌肉男吃痛之下蓦地将手机抛到了一边,旋即疾速将眼中的尖状物抽了出来。
伴随着猴子的一声惨叫,曹小潮在肌肉男无心压制下也成功挣脱了开来。
原来,刚才曹小潮无意中抓到了肌肉男肩上的猴子的尾巴,阴错阳差之下,猴子乱抓抓到肌肉男眼睛,才得以有此机会挣脱身来。
“干你娘的!”血水不断从肌肉男捂住左眼的指缝中渗出,肌肉男咬牙切齿地指着曹小潮,“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
不好!
看着来势汹汹的一群人,曹小潮心中乱颤,再也顾不得其它,转身撒腿就跑。
嗡!嗡!!嘰——!!!
一阵沉闷的发动机声遽然响起,庚即声音迅速增大,紧接着却蓦地变成了一道极其刺耳的锐音!
跑到马路中间的曹小潮循声看去,在他那疾速收缩的瞳孔中,一辆越来越大直至占据全部视野的、赤色布加迪威龙的倒影深深映入他眸中,随后漫天世界尽数化作一片赤色。
嘭~
曹小潮的身体径直飞了三秒钟才撞在一家旅馆的墙上……
与此同时,城东壶桥桥底下,钟延钟大队长出神地望着眼前暗红的地面。
三天前,那里躺下了一具流走大半血液的尸体,而更前一个月,那里同样留下了一具失血过多的尸体。
两具尸体身上都有被利器所切的切口,只是切口位置不一样,切入深度也不一样,当时法医判定两个受害者是流血过多而死。
后来警察根据两具尸体身上的财物状况,草草地判定了这是两桩抢劫杀人案。可钟队不这样想,他看过死者当时的面部表情,那是两张写满了恐惧与绝望的面孔。
本来这也没什么,死者死前一般都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可问题是那两个死者的恐惧与绝望太浓烈了,浓烈到扭曲了面部。
凭着直觉,钟队猜测这里面有猫腻。
首先,钟队调查了下两位死者的社会地位,发现两人都是高管级别的白领,虽富但只是小富,随身携带的钱财不会很多。钟队也做过死者被逼供出数字财产的猜测,后来印证下依旧无果。
到了这一步,似乎只能将两位死者的死因归咎于偶然情况下的他杀,可钟队还是觉得两件案子有关联,便私下继续做了调查。
无独有偶地,钟队发现两位死者生前的身体状况都挺好,这似乎成了两位死者在血液上的唯一联系,但仅凭于此远远无法作为两桩命案有所联系的证据。
而就在今天早上,钟队被菜刀小切了个口子,流了一丝鲜血,就是那丝鲜血,让钟队明白了自己对这两桩案子有着同样凶手的猜疑,是源自于那些鲜血的不同。
尽管法医检验下没有发现死者血液里有任何异常的成份,但钟队记得自己当时抚摸血迹的感觉,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可就是觉得少了点什么的异样。
为此,钟队决定再来现场勘察一下,哪怕这次还会毫无收获。
“钟队,您都看老半天了,土也挖了,水也测了,可还是没什么线索,要不,就先回去吧?”说话的是钟队的得力助手,也是钟队唯一带来的人。
“才这么点时间就焦躁了?”钟队看都不看助手一下。
“嘿嘿,不急不行啊,局里还有两件行窃案等着呢,那都是上面交待下来要尽快办的。”
“区区行窃案,搞得却比命案还要严重,我看又是那些所谓领导的金库被人撬了吧?”此时的钟队威严无比,哪里还有警局里面的大气洒脱。
“咳咳~”助手握拳掩口轻咳了声,“钟队您毕竟还是刑警,这种话还是不要多说为好。”
“怎么?你要打我小报告吗?”
“我哪敢啊?”助手连忙哈腰,“我这不是怕您遭人口舌嘛?”
钟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眼看着自己的上司还在这里琢磨旧案,而上头命令要办的那两件案子却还没开办,助手不由地心乱了起来,偏偏自己这个顶头上司一旦工作起来就严肃得要命,自己已经提醒过一次了,可不敢再提醒第二次。
就在这时,平静的河水突然剧烈翻滚,河中央一个泉眼越喷越高,等到了人立高度,一道模糊身影竟然从泉眼之中飞了出来!
“肉蛇的味道,这绝对是肉蛇的味道!”泉眼中飞出的身影自顾自说着,声音沙哑而沉重,“哈哈哈哈,真是天不亡我,等我吸收了肉蛇的妖力,你个区区淬骨境的石灵者又算得了什么?”
“砰砰砰!”
钟队的反应着实神速,那道身影只不过刚从泉眼中显露,就已经被瞄了靶子。
“请求支援!快!”
直到钟队的命令传来,助手才从刚才的震撼中反应过来,不过他并不是开枪上膛增援,而是朝着不远处的警车跑去。
“哼!”那道身影依旧模糊,只见他单手猛地一挥,一道水墙就将子弹挡了下来。
水花四溅,待落下时已不见人影,惟有一句隆隆的话语留了下来:“石灵者遭我灵罪谴,早晚有一天,你们必将灭亡!”
声音散去,助手用警用车载对讲机向总部搬救兵后又走了回来,“钟队,刚刚那是什么?还有石灵者又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