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扈轻接着说:“好,御兽门出事了。出事可不止一天两天,你的老朋友早听说了吧,也来了吧。”
“啊,啊——”
“御兽门被困,正常人都知道以他们的底蕴撑个几百年都没问题。”
扈轻盯着遥岑子的眼睛:“所以——”
遥岑子:“所以?”
“所以,无论御兽门出事不出事,你的老朋友都拿不到万年红玉,他自己不会不知道这一点。”
遥岑子:“啊?”
“所以,要么,那真正需要万年红玉的人等得起几百年,要么,他们还有其他的办法。总之,那万年红玉根本就不是他们的燃眉急需。”
“这、这,这不是御兽门破了吗?”
扈轻耸了耸肩:“可谁也没料到它破得那么快呀。难道你的朋友是魔族?还是说他是破阵的才那么有把握?”
遥岑子连连摇头。
扈轻:“对啊。所以啊,万年红玉根本不是他的首选,他为什么拿莫须有的东西让你操心?”
她唰的抬起身,双手扶着膝盖,脸逼近遥岑子的脸:“所以,他为什么咬定那玩意儿在师兄身上?”
遥岑子被她看得连连后仰:“哎呀,那不是她拜托我打听嘛,我就问了问你师兄,你师兄说他有”
扈轻心里哎哟,原来是韩厉露馅。不过那时候他肯定不知道遥岑子为谁打听的。
韩厉:可不是嘛,我还以为老头子是给师妹打听的。呸,把他想高尚了。
“啊,这样啊——”扈轻慢慢坐回去:“那怎么后来又没有了?”
遥岑子可怜巴巴:“他说给你了。”
扈轻皱起眉:“然后师傅你就跟我要,所以我就不配拥有那玩意儿呗?”
这这这——
遥岑子:“我跟你换。”
扈轻沉默,遥岑子不安。
“可是师傅,”扈轻抬头看他,“你的东西不就是我和师兄的吗?你怎能用我的东西换我的东西去送给别人呢?”
“啊?”遥岑子傻了眼。
扈轻噗嗤乐了:“师傅,我逗你的。万年红玉是吧,我是没看见。不过,我帮你打听打听。”
她拿出手机摇了摇,故作疑惑:“师傅你怎么不在群里问一问?大家还能不帮你怎的。”
遥岑子心虚啊,要大家知道他给谁找的,到时候不是不帮他,是会弄死他啊。
日后遥岑子的公账收入,会自动划分到两人名下,这事,谁也没想着通知他本人一声。
韩厉跑去跟着樊牢,躲遥岑子。
遥岑子再多的话当着樊牢的面也不好说出来。
樊牢盯着他的眼神分明是在说:敢给我的接班人找麻烦,我就敢给你后头的罪魁祸首下黑手。
遥岑子惹不起樊牢,只能来找扈轻,长吁短叹。
扈轻装着不知道内情,给他煮桂花小团子吃,红豆沙的馅儿,半透明的皮,芬芳扑鼻。
“师傅,不就是万年红玉嘛,不稀罕。我跟别人兑换兑换,你想要什么款式,我给你做就是了。师兄他忒小气,咱不跟他置气。我的炼器水平,你还不相信?”
遥岑子吃一口小团子,甜甜糯糯的,可他心里苦哇。
“你真没见过?”
扈轻老实的摇头:“听都是头次听说。”
遥岑子叹口气,吃一口,叹一口,吃吃叹叹,把空碗和筷子打过清洁术放在桌上。
“不是普通的万年红玉。”
扈轻拉着凳子靠近,一脸的愿闻其详。
遥岑子又叹口气:“还是你乖。你师兄那个孽障,生来就是气我的。”
扈轻心说,你离婚的时候可是气得我师兄吐血呢。只能说你们师徒一样一样的。
“御兽门有一件万年红玉做的甲衣。那红玉,可不是普通的红玉。仙界玉矿多了去,随随便便一挖都超过万年之久。你可知那被御兽门珍藏的万年红玉,特殊在哪里?”
扈轻摇头,她当然不知道。
遥岑子:“那件红玉,是巫蛊王用过的。”
扈轻似懂非懂:“有来头?”
“当然。是巫蛊王练功用的,你知道巫蛊王练的什么功吧。”
扈轻点头:“无非巫咒毒蛊之流。”
遥岑子伸一伸胳膊,将袖子叠好:“好大的口气,还无非。我说的是王,那是顶流。”
扈轻连连点头:“所以呢?”
遥岑子:“所以那件红玉,可以解开巫咒毒蛊啊。”
扈轻眯起眼:“我怎么那么不信呢。巫蛊王得多厉害,他的东西怎么会流落到御兽门?师傅,真的假的?你该不会听信的谗言吧?”
什么叫谗言?
遥岑子眉头高高挑起:“御兽门若没本事怎么引得那么多魔族围攻?”
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