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的人确实派人下去找。
七个都是家里看重的子嗣,他们哪里等得到冲出恶龙河后再寻找。当时便召集擅水的手下来,一波又一波的接连进去探路。
只是地下水道实在复杂,很多人下去后再没上来,上来后的人再下去。招来的人越来越多,下去的人也越来越多,一直没找到线索,一直没放弃。
或许等下去的人基数足够大,便有人能幸运的被冲到扈轻所在的那个位置。
同时,血脉定位法也没停下,但每一次的位置都和上一次截然不同。
甚至为此他们派其他血脉只是潜伏在恶龙河河底试验,明明人就在旁边,但血脉给出的定位也是五花八门的忽远忽近,还有没结果的时候。
由此看来,分明是恶龙河气场特殊的缘故,用血脉锁定位置根本不可行。除非人出了这片区域。
而空间里,魔皇令躲在山洞深处捣鼓不停,好大一口鼎,鼎身刻魔像,还有堆满山洞的魔晶任他挥霍。鼎旁边,七具冰棺材,里头躺着的是昏死过去的七人。
只能说,城主府好东西不少,充分提供了他需要用到的东西。
魔皇令一边忙着配药一边嘀咕:“老天送上门的好处,不收天打雷劈哟。不管扈轻愿不愿意,我都让她给我用了。我魔皇令主动跟随的人,竟然不上进,真是不像话啊不像话。”
“咳。”
突然响在洞中的声音,吓得魔皇令一下扔了手里的药草,整个人扑在大鼎上,哆嗦着往后看。
一看之下,黑线,从鼎上爬下来:“冰魔,你来做什么?”
冰魔好奇的走上前,看大鼎,又看冰棺:“敖敖睡了——你在做什么?煮肉吃吗?”
魔皇令:“不要你管。你实在闲,帮他们摸尸去。”
冰魔一手覆在大鼎上,冰层瞬间凝结成花,被魔皇令嫌弃的驱赶。
“我恢复了些,帮他们把尸山碎掉了,很干净,他们只需要拣里头的东西就行。哦,爆出来好多有意思的物件,你不去看看?还有可爱的小魔兽。”
魔皇令有重大的事情要做,哪有心情去看什么可爱的小魔兽,哄他出去:“等我忙完,再陪你玩。这个,真的很重要,不能失败。”
冰魔只是来看看,不是非要搞明白:“好吧,那我走了,你们这些长脑子的人总是奇奇怪怪。”
魔皇令:“”听着好像你没长脑子似的,不过,你确实像没长脑子的样子啊。
冰魔走后,魔皇令把大鼎烧起来,烧得里头通红,往里加药草,直到里头半锅草糊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他走到冰棺前,选来选去选不定:“还是太少,要是抓得多我还能多试验几次。唉,想当年,哪有我老人家亲自下场的时候,唉,人心不古哟这个糟心的扈轻。”
最终还是选了个头最小的那个男的,剥干净,扔进去。扔进去的人没有任何反应,露着脑袋泡在药糊糊里,煮了一会儿后气色更加漂亮,红红粉粉的仿佛吃了大补丸似的。
魔皇令眼睛一亮:“对了,再接再厉!”
他一点儿都不怕对方身上突然跳出什么老妖怪来,他那法子一旦启用,这些人已经犹如死人,不管是在魔核还是心脏抑或神魂里做的手脚,全部失效。便是血脉,都不会被感应。
嘿嘿,多好的法子,可惜扈轻指定不喜欢的。
水心和扈轻的工程越挖越大,眼见工期要遥遥无期起来,扈轻果断把一肆他们拉下水,人手一个大电钻,一刻不停的挖。
尽管一肆他们不懂挖化石有什么用,但吃人家喝人家还要人家保命,所以皆无怨言。
只是他们却感受不到恶龙河河水冲体的好处,干一段时间后就要回去休息嗑药。
玄曜专职炼丹,新鲜的药草从来成捆成捆的拿。一肆他们自然看得出,这是拥有种植空间哇。
羡慕,他们没有…
玄曜曾很好奇的问他们:“你们为什么没有?你们师傅不给你们吗?”
这话很戳人心了。
“曾经可以有的。但我们决定来这边后就不能有了。种植空间的灵力,有时候会泄露,对我们来说太危险。所以,我们只能用储物器。”
还有低阶的随身空间,只能存放物品的。
二准幽幽:“其实我有个能种植的魔属性空间,但我种植——聊胜于无罢了。”
问玄曜:“你要不要?我卖给你,低价。”
玄曜一脸同情:“对哦,你只会下雪,按说,能种活喜冷的魔植吧?”
二准沉默不语。
玄曜更加同情了:“不要妄自菲薄,世上多的是不擅长种植的人。你的空间能进活人吗?”
二准摇头:“活物都进不去。”
玄曜说:“行,我买,你打算换什么?”
二准:“丹药。”
丹药这个东西,玄曜很自信:“可以,只要我能炼出来的,还有之前给你们的,全算在里头。你的空间不着急给我,回寸中界给我也行。”
十人心里同时想:狗大户啊,连种植空间都不稀罕。
扈轻停工的时候好奇的问过他们怎么在这边修炼的问题,得知他们修炼了魔属性功法,但这边的魔气不如仙界那边干净平和,所以他们体内都有暗伤。
而且,为了保持本心不被侵蚀,他们没有废掉仙元,用了特殊法门可以转化灵力与魔力,丹田里灵根也用灵力保护。因为灵力魔元强行共处,难免伤到根本。
“所以我们做暗探都有年限,或者到了身体不能承受的时候就回仙界。”
这个问题,扈轻却是没有,她的混元大肚能容得很,甚至让扈轻怀疑它屎都吃。
水心也没有这个问题,扈轻没问过,想来不是佛法的缘由便是因为他觉醒上辈子记忆的好处吧。
至于玄曜,更加不会存在这个问题。但扈轻还是怕这边魔气能量暴躁影响到他的修行,非要给他灌一灌体。
玄曜无奈:“爹,你才一阶初。”
扈轻:“我厉害着呢。快坐好。”
玄曜只得盘坐好,等待母上的魔功灌体。
扈轻难得施展拳拳母爱,调动体内魔元一股脑从手掌灌到玄曜脑袋里去。
玄曜嗷的一嗓子叫起来:“疼疼疼疼疼——”
扈轻赶紧捂住他的嘴,幸好洞里这会儿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