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晚上,北海王府的亲兵去军营里送喜信。
徐靖听了口信,高兴得当场就蹦了起来:「我这就回王府。」
送口信的亲兵忙笑道:「世子妃特意令小的传话给世子,请世子以军营为重,得了空闲再回王府。」
徐靖哪里憋得住,大力挥挥手:「别啰嗦,闪一边去。我这就回去,明日再回军营就是了。」
徐靖一路快马,将近天明时到了王府。
五更天,天刚蒙蒙亮。一夜没睡的徐靖,半点不觉疲累,整个人都处在亢奋激动兴奋中。
刚进了内院,徐靖便放慢了脚步,先去净房,用温水冲去满身的灰尘汗水。换上干净的衣服,轻手轻脚地推门进了寝室。
睡在脚踏上的玉簪被惊醒,一个骨碌翻了起来。徐靖立刻嘘了一声,伸手往门口指了指。
玉簪点点头,悄然退了出去,顺手关上门。
徐靖轻巧无声地到了床榻边。
朦胧柔和的烛火被轻纱阻挡在外,赵夕颜闭着双目睡得香甜。
徐靖舍不得惊醒她,就这么坐在床榻边,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明,赵夕颜翻了个身,迷糊中低声呼喊玉簪。自怀孕之后,半夜总睡得不安稳。肚子越来越大,起夜的次数也愈发频繁。
徐靖低低应一声,伸手抱起赵夕颜。
赵夕颜只觉身子一轻,被抱下床榻。脚没落地,她的手已经摸上了熟悉的俊脸:「春生哥哥,你怎么回来了?」
徐靖咧嘴一笑:「回来看看你,等天明了就回去。」
赵夕颜彻底清醒了,心疼地捏了捏徐靖的脸:「我就在这里,什么时候回来都能瞧一瞧。你还特意跑回来做什么?军营那么远,一来一回骑马得一天一夜呢!」
跑了这么远,就是为了回来看她一眼。
徐靖理直气壮地应了回去:「我想你,就回来了。」
赵夕颜被逗得笑出了声,将脸贴了过去,唇靠着唇,温存了片刻。
徐靖扶着她到屏风后,还想为她宽衣解带伺候起夜。赵夕颜红了脸,推了他一把:「快些出去。」
「成亲大半年了,该见的都见过了,还这么害羞做什么……诶呦,别拧我,疼疼疼。我这就出去。」
一盏茶后,徐靖才又进了屋子,上了床榻,搂着心爱的娇妻,兴致勃勃地说道:「这等喜事,一定要告诉父王和岳父。我待会儿就写信回去。」
赵夕颜笑着嗯一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肚子那么大,正面仰躺腰疼,侧身躺着稍微舒服一些。徐靖用大手为她托着圆溜溜的肚子,另一只手在肚子上摸来摸去。
赵夕颜被摸得痒痒的,笑着抓住他的手:「别乱摸了,痒得很。」
徐靖无声一笑,手不乱动了,嘴却不肯歇着:「我们的孩子起什么名字好?」
不等赵夕颜回答,便自言自语嘀咕个不停:「闺女的名字想两个,儿子的名字也得想两个。到时候不管生儿子生女儿,名字都有了。」
「对了,叫如意怎么样?不管男女,这两个字都能用。朗朗上口,寓意也好。」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