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得很认真,低沉的嗓音里也具有蛊惑性。
南焉没有说话,只是困扰了她一整晚的那个问题的答案好像渐渐明朗了起来。
从身体的本能上来说,她好像并不排斥他的触碰,只是那些嫌弃和厌恶,都是她这几年不断的在告诉自己,她应该那样做。
应该讨厌他,应该恨他,更应该远离他。
可她那颗沉沦已久的心,到现在也还没完全上岸,至少还有三分之一已久深陷在沼泽之中,根本无法自拔。
见她不说话,宴景禹叹气声都明显加重了,“真的……我明天就让靳梁把酒店的监控给你拷贝过来。”
“我不看。”
“那你不信……”
“你对着良心发誓,你有良心这个东西吗?”
宴景禹:“……”
他妥协了,低声哄道,“没有良心,但有心,心里装的都是你。”
这情话来得莫名其妙。
南焉心里到底还是起了一丝波澜,即便是在黑暗中,她还是默默移开了目光,看向了别处。
一安静下来,宴景禹又看不到她的表情,就以为她不信,便用手指勾住了她的下颌,唇吻了下去。
“南焉,信我一次好不好?我是不够好,但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许久,他才离开她的唇,轻声呢喃着,带着几分恳求的意味。
南焉被他亲的有些懵,忽然有些眷念这个吻了,听到他这番话,心底又狠狠震动了下。
眸光慢慢练了下来。
不论她这几年夯筑起来的城墙有多高,他都能不费吹虎之力将其破开,直击她内心深处。
说到底,这些年,她不论伪装得多好,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她还是喜欢宴景禹。
大概就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典型例子吧。
所以,这么久以来,嘴硬到底给了她什么好处呢?
见她还是不说话,宴景禹又重新吻上她的唇,每一下都显得那么轻柔又小心翼翼。
吻了许久,那颗心再次沉沦,变得燥热了起来。
本来没起的心思,现在这会又开始活跃起来了。
他喉结滚动,知道南焉这会正在气头上,如果强行来的话,怕是会适得其反,所以也在尽力压制那股子情动的躁郁。
实在有些克制不了时,他松开了她,往旁边挪了挪,和她自觉地拉开了距离。
“你先睡,我去冲个澡。”
临走前,还吻了下她的额头。
在腿要放在地上时,衣袖忽然被抓住。
宴景禹一愣,回头望向黑暗中那道隐隐约约的人影轮廓,哑着嗓音问,“怎么了?”
南焉动了动唇,却没出声,也不知是在他明显在意的举动和情话的催动下,还是身体本能的渴望,她有点不想让他走了。
宴景禹没有等到回答,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出言试探,“你不说话,我就当做你是在挽留我了。”
南焉任由他握着,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
“南焉,你知道这代表……”
南焉觉得他太墨迹,太烦,话太多。
干脆就用力把他拽了下来,双手摁住了他的肩膀,也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有一双炙热滚烫的眼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
宴景禹愣了一瞬,随即无声地笑开了。
那双晦暗深沉的眼变得明亮了起来,心情却有些激动和澎湃。
这是重逢以来,她第一次的主动。
他抓住她的胳膊,一手钳住她的腰肢,身子一挺,将她放倒,欺身上去,鼻尖贴着她的鼻子。
“嗯?今天这么主动?是被我刚刚的深情表白感动了?”
南焉蹙起了眉,这男人话是真多,就不能少说话多做事吗?
她怒道,“你非要说废话是不是?”
宴景禹唇角扬起,在黑暗中精准找到了她的唇,毫不顾忌的压了下去。
南焉的声音一直很隐忍,努力不让那些羞耻的声音从嘴里溢出,却顶不住他的次次冲击。
宴景禹吻着她的唇角,声音缱绻,“这房间隔音效果还不错,隔壁两间房都没有人,可以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