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焉回了远山临,将自己日常要用到的东西简单收拾了番。
在看到她那么费劲地拎着行李箱下来时,肖阿姨一脸吃惊,还是上去搭了把手。
“南小姐,您这是……”
“这段时间,十一不在,这别墅也没人住,你暂且不用来了。”她答非所问。
说实话,肖阿姨觉得自己活了四十多年了,是真的有点搞不明白南焉和宴景禹的关系。
明明孩子都有了,也睡在一起。
但就是觉得很生疏,一点也不亲昵。
南焉重新回到那栋公寓,简单收拾收拾,也很晚了。
给言轻发了条语音,约她一块出来吃晚饭。
言轻飞快赶完稿子,确认无误后,才动身前去和南焉约定的餐厅。
天冷,吃火锅是最合适不过了的。
南焉的口味在以前是极重的,只是后来怀孕,又随着十一的口味,清淡了不少。
今天也干脆和言轻一块点了个红油锅底。
听了她的话,言轻皱紧了眉头,“你就真的舍得把十一还给晏家?”
南焉抬眼,莞尔,“你这话说的,十一倒像个物件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言轻着急解释。
“我知道。”南焉说,“我和宴景禹之间,我永远都是被动方,没有选择的余地。到如今,又有什么区别呢?况且,不论我和宴景禹如何,十一是我儿子,这点谁也改变不了的。”
“那……宴景禹提要你嫁给他是什么意思?”
言轻皱眉,“说实话,你俩这关系,一般人都不太能够理解。”
南焉沉了沉心思,随后轻松一笑,耸耸肩,没放在心上,“谁知道呢,反正我拒绝了。”
言轻思量着问,“那你真的没有那个想法?”
“没有。”
她依旧很干脆,一边烫菜,一边道,“你知道的,如果不是十一的病真的有求于他,也需要到他,十一的身世,不会重见天日的。”
就单论宴景禹当时拿的那份亲子鉴定报告。
她想,如果不是她和盘托出,宴景禹的怀疑也会点到为止。
甚至,她都不会再踏故土。
言轻知道她的不易,也知道,她和宴景禹的关系,因为有了十一的存在,再加上有十一这个病,一时半会也掰扯不清楚。
更不会像四年前一样,说断就能断掉的。
“既然十一不在你身边,难得,有人帮你看着那小鬼头,你也可以放松放松,别把自己崩得太紧了,你看十一的病情不是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吗?骨髓也配成功了。”
南焉浅笑,没有反驳,只是一想到霍裴声那天的话。
她心里又有几分担忧了。
“咱俩也有四五年没一起去酒吧了,晚上去嗨一个?”
言轻朝她挤眉弄眼,充斥着暧昧,“实在不行,我狠狠心,斥巨资给你叫个牛郎。”
南焉:“……”
她失笑,“喝酒倒是行,牛郎还是留给你自己吧,我无福消受。”
“别啊,好姐妹有福同享啊,给你叫了,我肯定不能落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