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焉被迫贴上他胸膛。
不知道他是怎么能理直气壮说这样的话。
她压着心底翻滚的情绪,“我不当三,既然晏总都要订婚了,还请晏总高抬贵手,能放过我,从此一别两宽。”
“呵,着什么急,这不是还没订婚吗?算不上三。”
南焉诧异地睁大瞳孔,心猛地下坠,落入深渊。
万劫不复。
那股疼痛感蔓延全身,连带着灵魂都好似在被猛兽用力撕扯。
她咬牙,“所以,我在晏总眼里只不过是个玩物。”
‘玩物’这个词有点刺耳。
宴景禹不爱听,他黑着脸拧起眉头,看着她,亲了下她的唇角。
最后像是惩罚一般,重重咬了口。
南焉痛呼出声,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胸腔里压抑已久的怒气也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怒吼,“宴景禹,你是不是有病啊!”
“嗯,是有病,病得不轻。”他笑,语调轻快,没将她的怒放在心上,只是捏着她的下颌,低声警告,“南焉,你别总想着离开我,想想你妈,想想言轻,再想想你的工作室,以及摄影展。”
“医生不适合你,同样,律师也不会适合你。”
南焉心蓦地微颤,抓住了重点,“宁煦阳是你调走的?”
他掐着她腰肢的力道加重,低头吻住了她白皙的脖颈,狠狠吸吮着。
在看到上面印有专属他的痕迹,他才满意的舒展开眉头,故轻描淡写地说,“阜江那边开了一家分院,缺人,正需要宁医生这样优秀的医生坐镇,给他涨了一倍工资。”
他声线懒沉,缱绻留恋着专属她身上那股独特的味道。
但说得挺骄傲。
像是在说,看我多仁慈,人家觊觎你,喜欢你,我还大发慈悲的给他加薪涨工资。
真是菩萨心肠。
甚至还有一种等她夸奖的意思。
南焉抿唇。
宴景禹就是这样的人,手段毒辣阴狠,却偏偏有时候让你挑不出错来。
阜江那边算不上富饶,显然是比不上星城这边的,可偏偏他还给宁煦阳涨了工资。
带点威逼和利诱。
宁煦阳没得选。
伪善。
这词用在他身上,一点也不违和,更不过分。
蓦地,她脖子上忽然被咬了一口,南焉再次倒抽一口气,气急之下,掐了他腰间的肌肉线条。
过于紧绷,没怎么掐起来,但她已经用了浑身的力气。
像是把所有的郁气和愤怒都倾注进去了。
“属猫的,力气这么点?”宴景禹缓缓抬眸,唇角勾着抹坏笑,“喜欢掐,让你掐个够。”
音落,南焉整个人腾空而起,被抱上了楼。
似是不太满足,更不太满意,一个晚上,除了她不能来的那里,能用的办法,他都来了一遍。
凌晨三点多,南焉软绵绵的趴在他怀里,一只大手穿过发丝,在她额头上落下较为轻盈的吻。
与他之前的凶猛又霸道强势的吻相比,她愿称之为——温柔。
是鲜少的温柔,仅存在床上的温柔。
————
翌日,有关宴沈两家联姻的消息漫天飞舞。
包括有关宴景禹和沈织月的标题霸屏了整个热搜。
里面两人的动图生图应有尽有。
但同时有一个标题在所有热词里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宣布订婚宴景禹冷脸#
评论区下边有不少沈织月的粉丝在奋力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