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是目前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还能和她称得上是家人的人。
从宁煦阳和护士的口中得知,陶静云是割的腕,而且还是抱着必死的心,将自己反锁在了洗手间里,要不是护士发现及时,怕真是回天乏力,连抢救的必要都没有了。
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不一会,医生从里面走出来,“陶静云家属。”
随后看着走过来的南焉,“你是她女儿吧,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因失血过多,需要住院观察几天,你办下住院手续吧。”
“好,谢谢。”她道了谢,医生离开后,才看向宁煦阳,“宁医生,辛苦你了,既然我妈没大碍了,你回去休息吧。”
“没事,我看你脸色也不是很好,肯定是吓坏了吧。”宁煦阳眼底划过一抹疼惜,稍纵即逝,“你也别跑了,坐着缓缓,这手续我帮你去办。”
南焉出言婉拒,“不用,我自己可以。”
看她平静得如一汪清泉般,宁煦阳觉得她这是在逞强。
他到底是没走,一直陪着她到很晚。
“南小姐,医生说陶女士明天才会醒来,今晚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宁煦阳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好。”
她的确有些疲惫,闻了五六天的消毒水味了,她也没打算继续闻了。
宁煦阳说送她回去,她没拒绝。
等车子抵达小区,南焉解开安全带,浅笑道,“今天多谢宁医生了,辛苦了。”
“不辛苦,应该的。”
“我妈住进你们医院后,也麻烦了你不少,下次有空我请你吃饭。”怕他误会,南焉多补充了一句,“不是客套话,是真的。”
“好。”宁煦阳笑着应下,驱车离开。
南焉收回视线,抬脚往小区里走,没多远,就注意到立在路灯下的挺拔身影。
昏黄的灯映在他那张晦暗冷漠的脸上。
隔这么远,她都能明显感觉到男人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戾气场。
窒息感,比往日更甚。
宴景禹扫了眼那宁煦阳开车离开的方向,轻嗤了声,“玩得挺野,这么晚才回家。”
嫌弃和嘲讽,是熟悉的配方。
南焉无动于衷,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怎么,我不能来?还是你怕你新欢瞧见,会误会?”他声线平平,似有几分漫不经心的味道。
南焉握紧拳头,没有理会他,直接从他身边越过,进了楼道。
到了楼层,房门要关上的那刻,一只青筋凸起的修长手掌撑在了门板上。
她皱眉,“宴景禹,我这里不欢迎你,你要是想发疯,去找其他女人,我想沈大小姐应该会很高兴的,需要我帮你给她打电话吗?”
宴景禹眯起狭长的眸子,霸道推门而入。
南焉被门板撞得往后退了两步,手忽然被抓住,转了两圈,门合上那刻,她背部也抵在了门上。
都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周身已经被男人富有侵略性的气息包裹了起来。
“够浪啊,刚出院就勾搭上野男人了。”
南焉的指尖泛白,唇角微勾,似是讥讽,“和晏总有关系吗?”
宴景禹似是没听到,“医生的年薪不高,怕是养不起你。”
“他挣得少,我少花点也不要紧。不过,这和晏总没关系吧?要是没有别的事,麻烦你立刻从我家离开!”
她故作轻松,迎着男人那道漆黑如墨的眼,不畏的下起了逐客令。
宴景禹觉得这话刺耳得很,怒火油然而生,不顾她的反抗,捏着她下颌,低头吻了下去。
霸道而又强势,毫不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