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二奶奶,给二奶奶请安。”
“二奶奶说的极是,昨夜听说御马监抄了不少豪商的家,就是因为粮价的事,奶奶,与咱们国公府有些来往的张家,在城南那边开个粮铺子的那个,今个来信,说是主家也被抄家了,想托人来府上求二奶奶给个救命的活路,”
“哎,戴管事,此话差异,你也知道,之前是我犯了事,要不是看在二太太面子上,我这个管事也不一定还能做下去,所以只能躲着。”
留下一众管事面面相觑,戴良心中有些不甘心,感觉二奶奶可比你以前更严厉一些,那些粮食要是采买一些,再高价卖出去,必然能大赚一笔,
可惜了。
“是,奶奶,奴才听着呢。”
平儿有些不确定的说了一句,感觉府上的下人,私底下的言语可不怎么好啊。
也不给立在那几位管事说话的机会,带着平儿一众人上了西苑去了,
戴良总感觉钱华不怀好意,生怕真的惹出了事,连连推脱,然后转身就走,把钱华一人留下,
看着人走后,
钱华眼神有着不甘的神色,想了一下,管家赖大也不敢多言,只能靠自己了,
然后顺着小路,进了东苑大老爷贾赦的府邸,
在院门口停了良久,这才进了院,
戴良还想再劝,又被身边的一位管事拉着,
“说什么说,府上的事,有些哪里能够瞒得住,能瞒得住的,未必能瞒着老太太,咱们做的事,哪件不是大事,管好自己的嘴就成了,侯爷那边也不要乱说,姑母那里虽然同意,可还需要咱们谋划,别吃了,领着人先过去。”
王熙凤哪里见过如此行事的人,心中大喜,嘴上愈发的客气了,
“还是二奶奶大气,奴婢在侯府也都听过二奶奶乃是女中豪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公公府的人都在传着二奶奶的美名,尤其是商会那边,”
也没了兴致在那,想回后院的屋子,补个觉,刚走到拐角处,就看见钱华一个人鬼鬼祟祟猫在那,
“戴管事,这边,这边,”
“是奶奶,”
“奶奶,此事还要不要和老太太说一说,”
王熙凤放下茶碗,又捏了一口糕点送入嘴中,咬了几下就咽了下去,想了想,看来皇城司的人是铁了心的封了院子,
至于说赖升,狗奴才也不知贪墨了多少银子,侯爷可是拿了几十万两,这些哪里来的,
“还算他有点眼色,这样一来,靠着之前采买的,也能多抗一些日子,也不知宫里面会怎么安排,”
戴良回过神一看,不是刚刚还和自己在一起的钱管事,想到之前他竟然没留在那,让自己一个人说话,万一被二奶奶盯上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脸色一沉走过去就要呵斥,
平儿起身,去屋外,叫了丫头进来收拾一番,然后给奶奶找了一件披风披上,自己也随之一样的打扮,就出了屋,
侯府派来的王嬷嬷等人,得了信,就在院子里候着,见到王熙凤出来后,尽是行礼,
屋内随着敲门声响起,里面哭泣的欢愉声,就停了下来,
贾赦一脸的不耐烦,从里间屋子的床榻上起身,有些凌乱的坐在那骂道,
“又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过来,扰了兴头,”
“哎呀,老爷,敲了门不得过去看看,说的不得是琏二爷回来了!”
身下的不是旁人,竟然是秋桐,躺在被子里近乎衣不遮体,披头散发,满脸的羞红之色,娇艳欲滴的样子,魅惑丛生。
自从顺了老爷贾赦,食髓知味,也就放开了身子,既得了银子,又得了地位,也没算舍得这一切,
只是心中还记得琏二爷的俊脸,还有那精状的身子,尤其是那一日,看自己的眼神宛如要吃了自己一般。
想一想身下就有了异样,不过有着二奶奶的威风在那,秋桐心中一惊,还不如现在过得好呢。
贾赦嗯了一声,从被子里收回了手指,指尖还有些莫名的东西,顺手一擦,把衣服拿过来,然后下了床,
去了前屋,坐在书案之后,骂道,
“谁在外面,有屁快放!”
门外的钱华神情一怔,门都没打开,这是没有让自己进门的意思,沉吟了片刻,回道,
“大老爷,奴才是府上负责采买的管事钱华,有事想找老爷汇报一下。”
贾赦坐在屋内,还想着屋里的秋桐,这都提枪上马了,如何忍的住,什么钱华王华的,
“什么事,快说!”
“回大老爷,外面内务府正在低价卖粮食,奴才寻思着是不是府上支一些银子,去买一些,等价格上去了,再卖,还能赚一笔,所以想请示大老爷,要不要买一些。”
钱华在外面请示了一番,心中忐忑不安,毕竟绕过了二奶奶,万一二奶奶知道后,定然是有了防范,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不借着大老爷的威势,自己怕是真的连管事位子都做不成了,
早就听说府上可能要动一些人,虽然是下人在传,保不准就是二奶奶放出的风。
贾赦一愣,内务府竟然卖低价粮食,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粮食什么时候价格能涨起来,京城四周的庄子都是上好的田地,绝不会缺粮,
“老爷,好了没有,妾身忍得辛苦!”
一声娇媚的呼唤,贾赦脸色瞬间涨红,身子也热了起来,哪里还想这些,
“想买就买,把这事给二奶奶说一声,让她看着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