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还要从长计议,万不可外传,秦丫头那也是一样,你跟着月儿一起回去,到林姑娘那边伺候着,剩下的事你就不要问了。”
“是,老夫人,侯爷那边该如何?”
“这你不要问,老身自有主张。”
王夫人一时间也未想好该如何,只能先打发了晴雯回去。
另一边,
秦可卿脸色有些疑惑,到了内殿,
身后跟着杨寒玉,忍不住问道,
“姐姐,那丫头神神秘秘,难不成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虽是无心之说,秦可卿倒也没有辩驳,转过头,看着眼前从宫中出来的女子,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
“妹妹说话的时候可注意些,郎君虽不在,奴家也是要管一管的,什么叫见不得人的事,”
“姐姐别介意,是妹妹说错话了。”
杨寒玉脸色一变,刚刚倒是有些信口开河了,郎君风流成性,万一说的是他,自己就难看了。
“记着就好。”
秦可卿并未再责问,毕竟杨寒玉平日里对自己毕恭毕敬,也没有仗着是宫里出来的,在侯府嚣张,倒也安分守己。
心中忽然想到,每次去荣国府的时候,倒是有一位女子眼神有些不对,虽然不太认识,但那身段和容貌可是上上之选,郎君不会是!她叫什么来着
青湖边上,
张瑾瑜坐在马车里,心思不由得放在了燕春楼里,
这燕春楼,以往只闻其名,并未去过,也只有那些豪商和富户,以及年轻的勋贵是常客,其他人,尤其是京城望族的年轻一辈,好经常往来,
其他重臣文官,勋贵武将,倒也没有来凑热闹,就算来此,都是掩人耳目,从后门就上了顶楼的包间,至于做什么也无人知晓。
而其他人,往来的客商,都是在大厅吃酒喝肉,来回吆喝,看谁叫的窑姐媚艳风骚,谁自己强壮逞威风,
历来燕春楼每晚,都是热闹非凡,更多的人是冲着花魁李香君和陈圆圆二女,据说大武四大春楼的候选花魁,都是历年来最漂亮的,所以吸引一观其容貌者甚多。
张瑾瑜这样想来,背后的东家,要真的是长公主周香雪,那就意味着那女人不说有多少银子,财源广进是最少的,有了银子,就有了一切,手下的人只要有期望,就会源源不断的追随。
北山的那次伏兵,也呼之欲出了。
张瑾瑜深吸一口气,看着京成的青湖,莞尔一笑,都是厉害的角色。
“侯爷,过了青湖,从青莲书院前面绕道一下,南边一拐就到了北市坊,湖的南头就是燕春楼,咱们是直接入内,还是按照规矩,从后院角门直接登顶。”
宁边在身后汇报着,
“这有什么说法不成,去个青楼还东躲西藏,”
张瑾瑜嘴上虽然不承认,但心中也知道,那种地方,有的官员要是晚上大张旗鼓的过去寻欢作乐,第二日,必然被传的沸沸扬扬,这脸面有些放不下是真的。
“侯爷,都是不成文的规矩,后院有两个门,持有请柬才能通行,一个是京城的官员走的,一个是各府勋贵用的,另外还有一个后门围廊,皆可通行,就算是前门,也没有江南布置的那么招摇,倒像是一个酒楼一般。”
宁边早就派人打探了一番,燕春楼规模大不说,规矩也不少。
张瑾瑜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个请柬,红色的纸板上,幽香的墨水上散发出一股从未闻过的兰香,字迹秀气有力,倒也算一个大家所书,
“好家伙,又是文人爱的弯弯道道,加快速度,会会她,本侯还未用膳呢。”
“是,侯爷。”
“驾!”
一声大喝,整个队伍明显快了起来。
燕春楼,
顶楼东首的一处暖阁中,一位身着黑色披风,头戴斗笠的女子,坐在堂内,火炉靠在窗边,上面还煮着茶水,屋内陈设奢华无比,透过屏风,还有二位艳丽的女子,身着锦衣华服立在那,不敢言语,
“主子,一切都安排好了,包括厨子,都是从行宫带来的。”
卫淑云推门而入,在屏风外回话,内堂,刘月在长公主身边沏茶,
周香雪轻轻地扶着琴弦,难舍的收回手,叹道;
“安排好就成,今日本宫有要事相商,万不可被打扰,至于你们两个,练得舞怎么样了。”
长公主所问,自然是立在堂内的两位花魁,李香君和陈圆圆,二人弯腰施礼,回应道,
“启禀殿下,已有小成。”
“那就好,这乃是宫廷失传的舞姿,马踏飞燕,相传是一位贵妃赵飞燕的绝技,后来失去了踪迹,本宫费了很大的力气寻来的,好好捉摸着,今晚到可以试一试,先下去准备。”
“是,殿下。”
二人欠身退下。
人走后,刘月就进了屏风,看着殿下小心地说道,
“殿下,您冒这么大的险进京城,见洛云侯,会不会太冒险了,”
“当然冒险,俗话说富贵险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