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顺天府审案子,还都是朝堂的官员,虽说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但是那些人,哪不是朝廷重臣,功名赫赫不说,随便一个言官,如今都惹不起,徐加庆不禁头疼,以前看不起的言官,竟然会掀起那么大的风波,
尤其是言官严从,悍不畏死的去敲响登闻鼓,让整个京城文官为之侧目,京城如今传闻,圣人之学,重在文人的风骨,奋不顾身的死谏,方能青史留名,这不是胡闹吗,
圣人之学历来都是传业授道解惑,风骨是要有,可风骨不是这么来的,人情世故何尝不是一种历练。
张瑾瑜又往嘴中添了一口糕点,咂了咂嘴,
轻轻夹了一小块放入口中,细细咀嚼一番,嗯,别说还真的好吃,甜中带咸,还有一股枣味,
“徐大人,你可真会享受,这味道让本侯想到了北地边关,边军弟兄们如今还在关隘守城,何其艰难,嗯,这曲子,本侯要是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北地小调,边关任何一个地方,只要是酒馆卖唱的女子皆会,可对。”
看着桌子上的糕点,被侯爷吃了大半,急忙吩咐丫鬟等人,重新再端上来新的,
“快快,让厨房做一些蒸糕,给侯爷端上来,快点。”
“真不错,徐大人爱民如子,本侯倒是另眼相待了,好好对人家。”
徐加庆脸色一红,还是侯爷看得明白,正想解释,只见顺天府治中宋昌平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进了内堂禀告,
“侯爷,明府,大理寺丞冯大人,刑部侍郎常大人,还有襄阳侯等人,俱已经到了府衙,那个言官严从,拿着敲鼓棍就要敲府衙的大鼓了”
徐加庆脸色一愣,这么快,还没和侯爷好好畅谈一番,人就到了,
“什么,又要敲,侯爷,您看?”
徐加庆脸色一白,现在京城言官就像瘟神,尤其是那个什么严从,敲鼓出身,
“看什么,升堂,想来皇城司的人也接到信,去带贾珍了,事不迟疑,咱们快点过去,好好把案子审一审,也算是为朝廷还有陛下分忧不是。”
“对,对,为朝廷和陛下分忧。”
徐加庆急忙起身,对着皇宫方向躬身拜了又拜。
拜完之后,二人这才出了后堂,往前院衙门走去,临走的时候,张瑾瑜回头看了一眼内阁,只见一个倩影一闪而逝,北地小调也就没了声音
宁国府外,
内务府大公公王休,拿着佛尘捏着手,下了马车问道,
“明子,去把威烈将军贾珍带出来,派人看住了,准备去顺天府,”
“是,干爹,那贾蓉是否也带着,”
“嗯,带着吧,”
随着王公公交代的一声话语,小明子领着皇城司近卫,转身就进了宁国府的大门,往天香楼而去。
而此时的天香楼内,
贾珍如往常一般,有恃无恐的用了膳,此时正躺在床榻上休息,只是身子不爽利,也没个女子伺候,更不知尤氏何在,
厅内,
贾蓉一脸憔悴坐在桌子前,碗筷摆放整齐,一动未动,饭菜早已经冷了,只想着外面如何处置宁国府。
贾珍半躺在床榻上,盖着被,斜着眼看了还坐在厅堂内的贾蓉,怎么这么沉不住气,真是废物,
“你坐在那担心什么,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咱们宁国府位列八公之首,勋贵姻亲是一家,不可能坐视不理的,再说,修道也是为父向善之举,何来妖言惑众的谣传,”
贾珍是真的不在意,毕竟在京城,何来勋贵有罪要被文官审问的,看着贾蓉满脸忧愁,一脸窝囊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坐起身子,骂道,
“没出息的东西,你吃点东西,休息一番,再不成还有荣国府老太君在那联系人想办法呢,我就不信,文官那些人,还能栽脏陷害不成。”
听着父亲底气十足的话语,
贾蓉心中略微有些心安,但是一想到自己会落得如此田地,心生怨恨不说,就连贾珍,对他的恨再次释放出来,要不是他把持宁国府,畜养妖道,何来劫难。
看着面前的饭食,只能将就着吃吧,刚拿起筷子,就听阁楼外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显然是有人来了。
“们,把门打开,贾珍和贾蓉可曾出来。”
门外,响起了明公公尖细的话语声,
守卫的校尉,急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