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大可放心,本侯拿的是一样的,再说了,你不拿,我不拿,他们,弟兄们怎么敢拿,怎么敢给你我卖命,所以非拿不可,就这点,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他们都不知道。”
似乎是点明了,底下人自会保密,上面由着我们商量,沈中新暗自咽了口唾沫,感觉躁动不安,可是并未再递回去,各府有各府的难处,虽然自己是清流,可是家中缺银子缺的厉害,罢了,以后怕是和洛云侯一条船上的人了。
“侯爷说的在理,世间之事难以两全其美,总有弊端啊。”
“还沈大人看的透彻,有些事拿的心安理得,有些就不能,心里过得去就成,有些事,是为了天下苍生,做了就做了,有些事伤天害理,那就不能去做。
本侯以前也不这样,可是沈大人知道,为何本侯对待手下做事之人如此优待吗。”
张瑾瑜也是感慨,原先并不想这样,可是和赵司去了江南一趟,有些银子不拿白不拿,为了下面人也要拿。
可是沈中新却不懂这些,问道,
“侯爷,有何见教?”
“见教谈不上,说一下那是军士,他们一个月月例仅有二两纹银,这些银钱几乎都补贴家用,沈大人认同否?”
“略有所耳闻,确实是少了。”
张瑾瑜骑在马上,说着底下士兵的饷银,沈中新在户部哪里能不知道,朝廷的士兵拿的最少,也是最苦的,还经常拖欠饷银。
“嗯,那就好,据我所知,那些大户人家,甚至是勋贵世家的大丫鬟,她们每人月底打底就是二两银子,甚至还有五两银子的月例,这么一比就知道了吧,尤其是京城的士兵,生活花费又高,你说跟着本侯做事,再不拿点辛苦钱,就说不过去了。”
沈中新一脸复杂之色,侯爷所说绝不是虚言,确有其事,可是大武兵丁何其多也,要是加了军饷,户部可是没法子了,不得已应道,
“下官明白了,侯爷也是好意,京城士兵确实辛苦,可是侯爷,您也知道没办法啊,户部的库银都是有数的,哪里还能增加开销,朝廷负担不起。”
“哈哈,沈大人你这就说错了,不是朝廷负担不起,是那些贪官贪的,负担不起,要是没了那些人,别说五两,十两都能拿得出来,哈哈。”
“这,哎”
荣国府,
麝月,急着生拉硬扯,合着几个丫头,就把宝二爷给拽回了院中,贾宝玉满脸不忿,有些埋怨麝月自作主张,就连一向顺着自己的袭人也是变了态度,难道林妹妹自己就不能见了。
堵着气,在屋内就躺在炕上不理人,哪知道暖和一阵,人就睡了。
而袭人则是一路小跑,拿着锦布包着的花,就往西边小院去了。
到了院子,离得老远就见到院门前有兵丁守卫,想来就是侯府的亲兵,这威风的劲可没谁了。
也不问话,直接进了院子。
紫鹃恰好在院子里熬着药,闻着药味,袭人过来就问,
“紫鹃,可是林姑娘病着了,怎么就熬起药了呢。”
而紫鹃坐在那,用着小扇子扇着火苗,听着问话,抬头一看,见着是袭人,放下扇子,迎了过来,
“没有的事,我家小姐体弱,这都是调理身子,补身子用的,姐姐,你这急匆匆的来此什么事?”
袭人本想进屋和林黛玉说会话,可是心里着急贾宝玉回去使性子,闹起来,只得回道,
“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姨太太来了,带了几个江南式样的花,就想给林姑娘送来,哪知道路上遇到了宝二爷,就给拿了,我担心宝二爷手脚莽撞弄坏了,就先给林姑娘送来了,”
“呀,什么花,还要今个送,”
紫鹃也是好奇,刚开春就有花,倒是稀奇。
袭人把锦布往前一递过去,然后伸手打开,露出了花团紧凑的两只插花,美不胜收,紫鹃脸色一喜,这么好看,
“那就谢谢袭人姐姐了,也谢谢姨太太了,要不你进去给小姐说说话。”
“这就不用了,你给送过去就成,我还要回去看一下宝二爷如何了。”
也不等紫鹃再如何说话,直接转身就走了,好似是做了亏心事一般,也没回个话。
看着手里的花,紫鹃也摸不着头脑,看下药已经熬得差不多了,收了花,把药起了锅,倒了出来,端着药碗就进了堂屋。
堂内,
林黛玉,还是百般无聊坐在书房内吃着糕点,看着京城买来的杂书,倒是颇为闲散,见着紫鹃进来了,然后问道,
“刚刚在外面和谁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