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没有,是本侯下的令,今夜准时离开江南!”
赵公公一脸的不信,继续问道;
“那是为何?侯爷,天还下着雪,大冷的天那么着急!”
“都说赵公公有着七窍玲珑之心,怎么就想不明白呢,今日白鹿书院的事可还记得?”
张瑾瑜也不解释,用言语点了一下,有些话不能明着说。
赵公公眯着眼,回想了一下今日的事,白鹿书院,不就是要封了书院的事,不过此事不是解决了吗,还能有什么,不对!书院,学子,恩科。
猛然想到了恩科在即,金陵必定云集江南上下的士子,想到了那些人,赵司不免有些腻歪,要是书院的人再不满意,必有祸事,感慨了一下,
“还是侯爷想的周到,咱们早走为妙,杂家多谢侯爷提醒。”
赵司后退一步给侯爷施了一礼,张瑾瑜赶紧伸手拖住,嘴上还埋怨;
“赵老哥,客气了,本侯也是为了自己考虑,不想再卷入文官内部的纷争,所以还是走为上计。”
“侯爷果然仁义,这个情,杂家承了,侯爷先忙着,杂家回去收拾一下。”
“赵老哥请便。”
说完话,赵公公就带着人匆忙的下了楼船,回到了大营里面,指挥着挥下的人,拿着挑担和绳子,大大小小的箱子开始搬运到楼船,一看是价值不菲。
宁边凑过来小声说道;
“侯爷,看样子赵公公这一趟没白来,您看看那些箱子,好东西不少!”
张瑾瑜抬眼往大营东边的帐篷看去,赵公公正指挥人从里面抬着不少箱子,看样子挺沉的,还有不少人怀里抱着古董字画。
果然,
论抄家还是这些皇城司的老太监厉害,哪里藏的根本瞒不住他们,
“宁边,能不能估摸一下那些东西能值多少银子?”
“这回侯爷,那些东西没有定数,多少都行,不过能被大公公惦记着,必然物有所值。”
“那倒是,这些死太监,从古至今,都是要钱不要命得主。”
张瑾瑜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声,宁边低下头没有说话,此话听不得。
“行了,还有谁没来,?”
看着校场上稀稀拉拉没几个人了,想必是差不多了,张瑾瑜就问道,想急早的离去。
宁边安排身边的旗兵开始问询,打着旗语,不一会,各船相继打回来旗语,收到信号之后,
宁边走回来说道,
“侯爷,各船都到齐了,卢指挥使已经把领航的楼船,先行一步,出了水寨,在运河上等候,只是咱们身后的四号楼船汇报。贾琏一行人今日下午出去就没回来?”
“什么,他们去哪了?”
“回侯爷,没说。”
“在等一炷香时间,如果没来让他们自己走,和薛家一起!”
“是,侯爷!”
同为贾家的西院荣国府,
白天吃了熏烤肉的众人,解了嘴馋,贾母一时高兴,就把尤夫人留下,一起在堂内吃着晚膳。
王熙凤倒也没有离开,始终是留在老太太那伺候着一大家子人。
贾宝玉近日里也是没有多话,反而安静的待了一下午,倒是让三春多少注意了一下,打趣道,
“宝玉,今日里怎么这么安静,是不是那熏烤肉不好吃了,所以为难开不了口。”
“是啊,还是因为宝玉有了想法,听说宝玉这几日读书颇为用功,”
只有二姑娘抿嘴在那笑着,时不时打量一下宝玉神情。
王熙凤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就注意到了宝叔叔,就着其他人上桌的时候,调笑的问了一句。
“宝玉,今个怎么了?难道不高兴,告诉嫂子,出了何事?”
贾宝玉好似回过神一样,看了过来,笑了下,回道,
“二嫂子,没事,这几日温习功课有些累了,耐不住吵闹,所以就不想说话,到没有其他的事,至于今日二嫂子带来的腊肉,宝玉觉得还成。”
贾母闻言就心疼的看了过来,看着宝玉憔悴的脸,向二太太问道;
“老二家的,我说宝玉这几天无精打采的,倒是看书看得,怎么也要让他多休息一下,书可以慢慢读!”
二太太倒也是心疼,可是想到了贾政就是一脸的无奈,
“母亲说的是,可是也不知怎么的,今岁恩科开考在即,老爷想着让宝玉参加童生考试,所以近些日子,天天督促了宝玉读书,所以难免劳累一些。”
“哦,今年就轮到恩科开考了,时间过得那么快,我老婆子过的都不知道年岁了,科考是好事,鸳鸯,记得把侯府送来的人参,拿一半给宝玉送过去,好好补一下,今年的恩科也是很重要的,宝玉试着考一下也无妨。”
贾母本来还是劝慰的,哪曾想知道是恩科之事,竟然改了口,还让那个鸳鸯送人参过去,宝玉自然是苦着脸,到是王熙凤眼神一转,知道是老太太想为宝叔叔某个后路,也不在插言,倒是说了下贾琏,
“还是老祖宗想得周到,宝叔叔如此用功,说不定这次最起码童生是没问题的,可比贾琏强多了,”
听到王熙凤的夸赞,二太太王夫人的面容倒是露出一抹慈祥,
“谢谢母亲关心,凤丫头的嘴啊,像抹了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