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公公。”
看着李云下山调兵,赵司的步子走的更加的慢了,张瑾瑜也不插言,虽然不是自己封的,可是骂名必然不会少,想着,想着,鼻尖一冷,感觉有东西落下,心有所感,一抬头,就见到天上开始飘落雪花。
下雪了,
二人心头一惊,脸色难看至极,少顷,满城大雪纷飞,一片白茫茫的雪花飘荡。
京城,
武皇周世宏披着狐裘,站在窗前,看着天空飘落的雪花,说道;
“戴权,现在是几月了?”
戴权在身后,接过小太监递来的狐裘,立刻给武皇披上,看着外面的大雪,回道,
“回皇上,今儿是三月十五,开春下雪,皇上大喜啊!”
“哦。喜从何来?”
武皇依旧看着外面的大雪,心里也松了口气,年前可是少有雪天,怕来年是个灾年,如今心也就放下来了。
戴权小心的观察着皇上的脸色,见到皇上神情放松,就笑道;
“皇上,瑞雪兆丰年,虽然去年雪是少了点,可是今年开春,这不就给补了上了,是个好兆头。”
武皇哈哈一笑,回过头笑骂道;
“你个老货,就捡好听的说,”
周世宏关上窗户,回过头就问道;
“北地晋北关怎么样了,柳芳可是有信传来?”
“回陛下,柳将军三日前,在边关来了一封信之后,就再没来过,想必是北地那边更冷了,且提侯也不能冒着大雪,让麾下军士攻城吧?就是真的攻城了,那粮草因为受到风雪的影响,必定不持久!”
武皇往北面定了下神,心里紧绷着的心也是松了下来,且侯爷怕是也没想到,天时地利全在我大武朝廷啊。
“理是这个理,可是不能大意,且提侯诡计多端稍不留神就会酿成大错,
这样,让朔阳郡的牛继宗调集云阳和山阳,步军各出一万人,共三郡兵马三万人,等雪停了,立刻驰援晋北关,务必守住关口,以待天时。告诉牛继宗,在那多劝劝柳芳,千万不要冲动,想要出关迎战,只要守住就是大功一件。”
“是,陛下,老奴必定把陛下的意思转告牛将军,只是陛下,京城京营那边,训练好似有些懈怠,是否要提醒一下王大人多督促一下,”
戴权答应着,忽然此时提起了王子腾,里外的意思不知道是真的提点还是他意,
“你不说,朕差点忘了,大比之后,王子腾在忙一些什么事?”
武皇周世宏立刻把注意放在了京城上面,这几日忧心边关和江南的事,倒是对京城里的事有些疏忽了,京营王子腾这段时间深居简出,倒是安分了很多。
“回陛下,王大人如今也就是府上和京营两地来回跑着。自京城大比过后,王大人也就让京营的士兵多休息,操练也就少了。各级将校也是给了休沐!”
“朕,知道了,休息是要休息,可是操练不能少,实在不行轮换着,今年朕可能就要用兵了,别到时候出了差错,此事还需提点一下王子腾。”
“是,陛下,”
“还有,让你派人去盯着东王府上和北静王府,二王如今府上可有变化?”
“回陛下,东王穆王爷,整日深居简出,不时的回平山山庄打猎,并无其异常,至于北静王水溶王爷,近些日子去了东郊,四处烧香拜佛,就连道观也不落下,几乎日日如此,刮风下雨也不间断。”
“呵,有意思,水溶那小子竟然信这个,烧香拜佛,也亏他想得出来,是不是他府上出事了,求个心安理得?”
武皇抬眼看了过去,很是意外,还以为水溶一直盯着边军那边,想要插手勋贵的地盘,没想到还退缩了,也不对,烧香拜佛到底所谓何事,难道是另有所图,还是那些寺院和道观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有什么东西能吸引北静王水溶嘛。
“回陛下,目前暂无发现,北静王水溶去的那些寺院和道观,都是在京城早就留存的,老奴也是查了一些留下的暗档,有问题的早就诛杀殆尽了,剩下反而是不少招摇撞骗的假僧人和道士,至于王府上,并未有密探传出消息,应该不是府上的事。”
“既然不在府上,那必然还是在外面了,你还需要派人,去外面好好彻查他去过的那些寺院和道观,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在里面,还有水溶府上切不可大意,他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要一一甄别。”
“是,陛下,老奴派人盯着呢。”
武皇说完话,也不再言语,回到案几之后,坐下,拿出今日送来的奏折,就开始批阅起来。
只是看着眼前的奏折,心里还是不安稳,北地,江南,京城,这三个地方就牵扯了武皇大部分精力,西王,南王那边虽有布控密探,可毕竟鞭长莫及,至于关外,洛云侯可能还需要回去看看,女真人那可是喂不熟的狼,至于东胡人和鲜卑人,鲜卑人被西域诸国牵扯精力,无力东进,只留下心腹大患东胡人,还在草原咄咄逼人,简直是欺人太甚。
如今精锐兵马分散各地边关,自己始终不放心,是否真的要殊死一搏,或者是另有他法。
看着还在屋内伺候的戴权,心烦的就要赶出去,
“还愣在这做什么,下去传信吧。”
“是,陛下,老奴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