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门之后,长长的队伍开始快了起来,张瑾瑜紧紧跟在林黛玉的身后,扶住玉儿,可是倔强的身影坚持徒步走着,怀中抱着父母的灵牌,好似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步一步走着,张瑾瑜暗自心疼。
看着张瑾瑜幸灾乐祸的样子,林黛玉小脸还是不解,无奈张瑾瑜收起了笑容,这笑话是有点冷。
躲在拐角处的张瑾瑜也不相信,怎么几天没见琏二身子骨就虚了,难道又在外面找了小翠还是小红的,看着贾琏狼狈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张瑾瑜就偷笑出声,林黛玉有些奇怪的看了过来问道;
林如辉就召集族人开始里外收拾,很快,林黛玉眼含泪水最后来到灵堂,磕头烧纸,目光在棺木上巡视良久,亲手把上面系着的白绫铺平,最后哭着喊道;
一下子把张瑾瑜看呆了,一顾倾人国,古人诚不欺我。
贾琏定睛一看,竟然是洛云侯在此,再看了一下周围,披白的人四周站着不动,不是洛云侯收下的士兵还是哪个,刚刚走的急,想着心事,竟然没发现,在看到林家的样子,哪里不知道被林家的人骗了,洛云侯竟然在扬州。
张瑾瑜知道时间到了,也不再继续数落贾琏,只要在林黛玉面前表明态度就好,
贾琏怒急,起身拿着刀就要砍过去,
如此危机时刻,张瑾瑜哪能不管,让身后的季千户挡着,季云辉,一个健步飞入院子中,拿出佩刀用刀鞘一推,精准打在长刀侧面,啪的一声,贾琏手中的刀应声而落。
自己对盐政肥差也是有所耳闻的,想来不少家产现银,哪怕漏一些自己留着一点,也好过问王熙凤要钱的难为。
张瑾瑜带着林黛玉一脸的玩味的走了过来,倒是给了礼数,尊称了一声琏二哥。
贾琏好不容易缓了口气,怒道;
张瑾瑜赶紧回道;
“快快,别等了,现在就走。”
林家老三自然是不会让的,口吐芬芳,来旺此时也没人住,
“林家的几位,嘴下留点德,我们二爷可是京城京营步军尉,京营节度使可是二爷的舅舅,在扬州还没有敢惹贾家的人,再说了,二爷也是好意,安顿自家的妹妹没有什么不对的,要不是看在二爷林家姑父的份上,就你们几个,哼。”
而在前方还有管家福伯,一路上撒着纸钱,不时的嘴上还喊着林如海夫妇名字,一路走好。
贾琏僵硬的脸色有些难看,硬生生的笑了一下,说道;
林如辉其实心里也打鼓,贾家的身份别人不知道,可是自己常年跟在大哥身边,知道贾家的威势,有些胆怯,下意识四下里看了一圈,哪知道在后面,余光看到侯爷和侄女在墙角那儿,心里一个激灵,侯爷和玉儿看着呢。
威胁之意溢于言表,贾琏并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林家的人,心里也明白,这些人怕是和自己一个目的,那自己决不能让着他们了,好歹姑父统领江南盐政,别人不知道,可瞒不了贾府。
张瑾瑜偷偷指了一下摔倒在地的贾琏,笑着说道,
“还有我。”
贾琏擦擦汗,捡起地上的长刀插入刀鞘,然后又重新进了堂内,磕头赔罪,随后林如辉带头出来问道;
“郎君为何发笑。”
贾琏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些刁民竟然敢动手,想我琏二哪里吃过这种亏,
“打啊,怎么不不打了,刚刚是谁动的手,站出来。”
“侯爷,时候差不多了,是不是该送了。”
“一个将军,竟被你二叔一下子给撞倒了,你说这种将军要是带兵上战场,后果不堪设想,再说就这身板还当将军不是可笑吗。”
贾琏一头冷汗的把脸转过来,大声的问道,看着一身披甲的皇城司的千户,也是骇然,怎么皇城司的人也在此,这身披甲怎么像京城大内的样子。
随即在后面又想起熟悉的声音,
“原来是琏二哥,这是做什么?怎么来此祭奠自己的姑姑和姑父,还要拿着刀来祭奠,本侯可是闻所未闻,难道贾家有这个习俗,以此夸耀荣国府的勇武。”
林如辉和贾琏不在置气,一路上也都和这些人寒暄致谢,照应着。
而在出城门的路上,竟然一路都有祭桌,上面放上一个小鼎,里面燃着香火,是扬州官员和士绅盐商等设置的祭棚,一看去,仿若没有尽头,道路两旁,则是那些人府邸家中子弟,管家管事,小门小户都是家主亲自前来。
“二爷,怎么样了,哪里摔着了。”
看着还有那么运的路,张瑾瑜哪里能让林黛玉真的走过去,直接让宁边牵来一匹马,然后不由分说,抱着林黛玉就上了马,林黛玉还想挣扎下去,张瑾瑜紧紧抱着说道;
“安心待着,那么远的路,还要走好久,到了那还要你尽孝,你身子骨弱,万一累倒了怎么办,听话,里外都是自己人。”
张瑾瑜的话说完,林黛玉不在挣扎,只是紧紧抱着怀中的灵牌沉默不语,走在后面的贾琏则是瞪大眼睛,看到那一幕以为看错了,怎么回事,侯爷抱着林黛玉,看样子黛玉并不排斥。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