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敢问妹妹林黛玉在何处?”
福伯本想回答,可是想到二爷交代,只要是贾家的人来此,就要告知与他,今日晌午快到了时辰了,都在忙着下葬的事,所以不在这,
“琏二爷稍等,今日是老爷和夫人入土的时间,万万不可耽搁时辰,所以都在后堂准备着呢。”
“那好,我过去看看。”
贾琏哪里肯等,如今林府的家财都没见到,等下葬了找谁,想到林家留下的财产,生怕被林家族人霸占,急不可耐的准备去后院,哪知道刚走没几步,就在院中被林家的人堵着正着。
林如辉带着老三还有林家不少后生走过来,林如辉喊道;
“都利索点,时辰快到了,不能耽误安葬的时辰,老四,老五去盯着点。”
“是,二哥。”
说完老四和老五带着人去了堂屋封钉,贾琏见此,明白是林家的族人来了或者说现在主事的人来了,也不废话,问道;
“京城荣国府贾琏拜上,敢问前面几位,林家何人主事?”
林如辉这才看过来,知道是京城贾家的人,贾琏是谁,自己也提前知道了,捧着脸面回道,
“原来是琏二爷来了,我是林家二房,黛玉的二叔,托大喊一声二叔也成,算不上主事,带着林家族人来此,都是给我大哥安葬后事的帮衬之人罢了。”
贾琏也不在意,不过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随即应了一声;
“原来是林二叔,此次姑父和姑姑的葬礼多亏了你们帮忙,等忙完,必然好好答谢各位。”
林如辉脸色古怪,这明明是侯爷管着的,如今还在后院陪着玉儿,怎么成了我们帮忙的,合着你才是林家主事人,心中不爽利,说话自然不客气;
“答谢就不必了,都是林家之人,我大哥走的突然,一切都没来得及,这不,我们整个林家上下都来了,就怕外人欺辱了黛玉,如果打着什么心思,我看还是趁早熄了那念头为好。”
看着笑眯眯的林家二叔,贾琏心中古怪,此人说话夹枪带棒,话里有话,难道都是把主意打到林家来了,也不看看他们的身份,心里冷哼一声,
“此话也是荣国府想要说的,别看黛玉一人,想要欺负,可是看身后的贾家同不同意了。”
此话一说完,身后的亲卫也是手摸着身后的长刀,警戒着,林如辉见了轻蔑一笑,
“原来这就是贾家的人,果然不讲理,我嫂子活着的时候,可经常念叨你们,你们也不来看一看,怎么人一走就急不可耐的来了,还带着护卫拿着凶器,果然是勋贵,厉害着呢,我奉劝琏二爷可想清了。”
老三哪里忍得住,丝毫不给脸面,说道;
“二哥,你和这个小白脸说什么,一看就不是好玩意,今日大哥和嫂子下葬了才来,也不问其他的,直接要见侄女,一看就没安好心,要我说啊,无非是看上了大哥的家财,还京城国公府,我呸,什么玩意啊。”
此言一出,
周围林家族人都是面露鄙夷的神色,当然也忘了之前自己的几房嫡脉还惦记着,林如海的家财田产。
贾琏眯着眼看了过去,虽然人数众多,可并没有官身,一介平民百姓哪里来的胆子。
身边的来旺和昭儿,哪里肯让自家的主子受辱,开口就骂道;
“哪里来的刁民,也不看看琏二爷是谁,瞎了你们的狗眼,要是在京城,早就把你们这些刁民抓起来了。”
如此说话,就是把林家的脸往地上踩了。
就在后院的拐角处,张瑾瑜带着林黛玉刚好来到了墙后面,二人仔细的看着院里发生的事,林黛玉一脸的不解,怎么林家和那个什么贾家的人吵了起来,今天如此重要的日子还在讨论林府的家财,实在是分不清轻重,心里未免不喜,看着贾家来的人眼底有了厌恶之色。
张瑾瑜则是偷笑,好一出大戏,俗话说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先把贾家的嘴脸暴露出来给林黛玉见见,看清其脸面,省的日后自己不在身边惹出麻烦。
那个大脸宝自己还是要多敲打一番才是。
“郎君,为何贾家来的人,一直在说父亲留下的家财呢?”
张瑾瑜回过神,咳嗽了一声解释道;
“岳父留下的银子可不少,我看了下足足有三百万两银子,谁看了都眼红,林家族人不知道,可是贾家的人必然会估算一番,见了你就会想方设法的,把你带回京城贾家,然后再劝你把林府的田产和府邸卖掉,拿了银子北上,至于银子贾家可就会代为保管收入囊中,从此就与你无缘了。”
张瑾瑜也不避讳,直接道出了贾家的打算。
林黛玉本来对这些黄白之物没有好感,可毕竟是父母留给自己的嫁妆,父亲临走的时候给自己交代的明白,还私下塞给自己十万两银票,不管如何都是留给自己的念想,竟然被那么多人惦记着,不免对惦记的人恼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