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本想发火,可是一想到在外面,必然是不能的,平儿也是劝道;
“二爷,这外面吃的不利索,以后可是要少出来,不然二奶奶多担心你,在府上,您想吃什么就和平儿说,怎么都会给二爷做的。”
贾琏如今也是没了力气,自从去了军营之后,身体一直没恢复过来,好不容易大比之后,能偷懒了,军营点卯之后,也不在军营待着,自然是喝酒吃肉,和其他军尉逛青楼,只是没银子不能长久。
以后还得指望她来,听说商队也是弄得红火,各地采买物资,以后必然是大把银子进来,只能屈身了,贾琏想到此处,点了点头;
“知道了,今日起的晚,哪里能在劳烦府上,自然是出来吃点,还剩那么多,等吃完了再回去。”
王熙凤见到贾琏服软,自然是心满意足,也不在此逗留,嫌弃的看着屋内环境,起身挺着腰说道;
“那成,二爷吃完了早点回去,我也不再叨扰你了,平儿,咱们走。”
“是,二奶奶。”
一行人就是径直出了酒肆,等人走后,堂内这才敢喧嚣起来,都是小心的看向那桌。
桌上还要了点酒,上了几盘小菜,一个人就再次喝了起来。
衣着华贵在市井之间吃饭,异样的目光甚多,贾琏现在哪里管这些,酒足饭饱后把银钱丢在桌上,
“小二,结账,走了。”
“二爷慢走,二爷银子给过了。”
贾琏起身摇晃着身子就朝外面走去,心里还想着银子怎么才能弄到,身后的声音听着不耐烦,
“赏你了,留着下次再吃!”
一想到多给了银子,就有些心痛,本想拿回来,可是不够丢脸的,本是大方一回赏了他,遂开口说等下次再来,虽然不知道何时才来,留着口子等着也好。
“是,二爷,给您记账上。”
小二拿着银子就回了掌柜那,递了过去,掌柜随手接过,在账本上是给记了一笔银子。
刚刚回了府里还想睡一觉,哪知道外面就开始吵吵起来。
就听见有小厮在门前喊道;
“政老爷,老太太叫您过去。”
然后就是一阵喧闹,贾琏也没在意,眯着眼睡了起来。
外面贾政见到小厮急切的眼神,知道母亲有急事,就答应过去,还没过荣庆堂的院门,就被赵姨娘拦住去路,哭喊道;
“老爷,您说的要为环儿换个单独院子的,如今还没有安排,怎么好好读书?”
贾政呵斥一番,
“什时候了,还在此纠缠,母亲还有事。你不去找二太太呢?”
赵姨娘哪里肯让贾政走,
“太太说环儿还小不给,说在族学里学就行了,不要再家里读,都是老爷儿子,怎么就不能有自己院子了。”
委屈巴巴哭诉,令贾政头疼,觉得王夫人有私心,虽然嫡庶有别,可毕竟是自己的种,一个小院的事,奴才都有了,可是性子不想问,至此只得答应;
“知道了,回了给安排一个,你先让开。”
赵姨娘还是不依,想立刻要,贾政脸色一板,赵姨娘不得已就走了,哭哭啼啼的,摇曳的身姿倒是让身后的贾政心里有些心痒难耐,毕竟是自己的心头好。
而荣庆堂内,
贾母每日含饴弄孙,日子十分清闲,更是没有听到两府的人又和洛云侯冲突的事,其他勋贵自然是不会和贾家闹矛盾的,所以心情舒畅,天天让宝玉还有三春在此陪着,热闹无比,不比过年的时候差,反而没那么多规矩,更显得温馨。
但是自己,从前些日子里,贾母心底总是有些阴霾挥之不去,扬州传来信,说自己的小女儿贾敏,生病窝在床上一直不见好,老天太心里自然是牵挂,可是京城距离扬州可有千里之遥,就是坐快船也需要几天几夜才能到,心里挂念自然是有了痛心之感。
贾母不开心,满府的人都是小心对待,胆战心惊,生怕伺候不好。
贾政自然知道此事,还担心母亲的身体,就走了进来,此时屋里来了不少人,不光是主子还是丫鬟都是屏声静气,大气都不敢喘。
“母亲,”
贾政刚刚问候,见到老太太一脸的不快,贾政自觉地站在一边,老大贾赦也不明所以,坦然坐着,仆妇们抬了张椅子过来,贾政也是一言不发的坐了下去。
贾母看着人都来齐了,扫视了一屋子主家和媳妇,说道;
“这几日忽然心痛,也不知什么原因,总是感觉敏儿自从来信后再也没个说法,始终放心不下,所以老身就想着,咱们府上去个人,去江南看看,到底是出了何事,敏儿好了没有。”
老太太话一说完都是一片的寂静,屋里的人竟然没想到是这事,二太太更是一脸的不愉快,可也是没胆子胡言乱语,只有王熙凤匆忙进来说道;
“那感情好,我都想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