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当着众人问出来,也让不少人愣住,话说侯爷说的也对,不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能保证对不对呢?
“哎,侯爷说的也对,谁能知道考题是不是真的”
“对啊,万一是骗子,说有个宝物便宜卖,去当铺能翻三倍,那他自己为何不去。”
“是这个理,”
下面的人议论纷飞,让站在台上的三人,显然有些着急了,毕竟他们可是豁出性命举报的,万一不成,侯爷追究下来,他们三人可就完了,秋水书院的秦和文,赶紧站出来说道;
“侯爷说的也对,可是学生想问,那老道既然能明目张胆的卖考题,而无人查封,定然是有人罩着,是与不是,还需要侯爷明查。”
“是啊,侯爷明查。”
云山书院的程卫江,即赶紧附和,不敢怠慢。
“好,既然如此,就应该先验一验,锦囊中考题的真伪,话说里面写的什么,你们三个读一读,”
“侯爷,考题是不一样,但也是因为恩科考题被调换了啊。”
于光明一急,就有些口无遮拦,三人也知道,考题和锦囊内不一样,如何能验证,
张瑾瑜眼里精光一闪,脸色一凝,呵斥道;
“什么叫考题调换过,此次恩科,本侯拿过考题时候,封漆口可是一点没变,但是由于本侯没有当过主考官,没见过封漆什么样的,拿不准是不是全封还是半封,所以才加急重新启用备用考题,原题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皆有列位大人,还有你们在考场学子做证,所以,原题是什么,本侯也不知道。”
三人听完洛云侯的解释,全部愣住了,想那一日开考时候的事,他们都瞧见过,皇榜确实没拆,用的是新的考题,那这样,如何查验,心中一凉,怕是闯祸了,
“侯爷,没有原题如何验证?”
于光明焦急问道,
张瑾瑜两手一摊,耸耸肩,
“本侯没见过原题,你手中的试题,本侯也没见过,如何接下案子?”
张瑾瑜见到三人都已经不知所措,吓得脸色惨白,心中笑了笑,
“行了,你们三人也不要害怕,本侯说,不追究就不追究,所谓的舞弊,朝廷是有规定的,一则夹带,二则顶替,三则买通考场考官,行舞弊之事,这三点,尔等三人可有证据?”
一个反问,让三人吓得满头大汗,从开龙门到落龙门,细细回想,还真没有发现,摇摇头,程卫江艰难开口,
“回侯爷,并未有。”
“你看看,如若没有,你手中的考题只能说是被骗了,这些案子,应该由顺天府衙门受理,尽量看看能不能抓到此人。”
张瑾瑜轻描淡写,把此事一揭而过,就在众人不出声的时候,于光明满脸的不甘,站出来问道;
“侯爷,学生不敢苟同,老道卖的考题在学生手里,想要验证是不是真的,只要把考题拿出来和原题对比一下,就知道老道说的是真是假了?”
“说得好,说的极对,可是,考题皇榜,本侯按规矩已经送回,所有官员无人见到,难不成你们还想让本侯去问圣上不成。”
一声冷喝,顿时让眼前的人群,吓得赶紧跪下,对着宫里一拜,
“侯爷,学生不敢,学生不是那个意思,”
于光明冷汗顺着鬓角流落下来,嘴角哆嗦,一句话也不敢再说,另外二人更是低着头,头都不敢抬。
“起来吧,不是这个意思就好,本侯知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今岁恩科,你们这些人考得怎样,心中有数,那么多人,文章写的到不到位也有数,本侯亲自阅卷,有些人,还不如不来,与其用心思到这些外门邪道身上,不如好好准备下一次科举,你既然能买,不也是想着走捷径,最后如何?”
张瑾瑜叹口气,眼前三人穿着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这十两银子可不少,另外还有些寒门子,竟然也有人花银子买,不说那些银子,应该是借贷来的,这样一来,近乎不产出的情况下,借多少,根本还不起,以后别说考科举了,生活都难了。
“侯爷说的对,学生冲动了。”
三人见到事不可为,果断认错,
“你们,有些人也都买了这个什么锦囊,上当受骗不说,恐怕生活都难了,当然,谁都年轻过,哪个人不会犯个错,家有余钱的好说,没有这个条件的,你们怎敢妄想去买的,”
张瑾瑜并未紧紧逼迫,招了招手,吩咐道;
“上当受骗,本侯不忍,凡是家中寒门子弟,皆可到此,拿着锦囊换银子,每人十五两,一个是还了借款,另一个,买些东西,回去孝尽高堂,总不能一直让他们失望而回,至于那些家有田产的,好自为之吧,”
拍了拍腿,撩起下摆,张瑾瑜叹口气,就回了西院,而老管家,早就让小厮,抬了银子,拿着笔墨纸砚准备记账。
而下面反应过来的学子,忽然有人跪下,哭喊道;
“学生谢过老师大恩,学生惭愧,给老师丢人现眼了,”
“学生拜谢老师大恩,”
瞬间,围着的学子,突然跪下一大片人,就连刚刚站出来的三人,也是尽皆跪下磕头,满脸羞煞之情,磕完头,捂住脸面就此离去,临走的时候,被侯府管事,应是塞了十五两银子。
而在街角,
看着洛云侯,三言两语,就把此事按下,大公子李潮生满眼惊叹,不愧是洛云侯,这手段,无人能及,既然如此,合作,顺理成章。
眼见着门口的人散去,复又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