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内,
崇文门外,
张瑾瑜暗自摸了摸有些发红的拳头,暗骂一声,刚刚好像太用力了,一拳打过去,没注意,表面皮都红了,那家伙,皮糙肉厚,换一个人对阵,不用武器,怕是难以招架。
“侯爷,您刚刚用的是什么招式,简直是利落,孤瞧着那个杨将军,也不是善茬,招式大开大合,显然是有名师点化,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这也是晋王周鼎的疑问,凡是二人对阵,不说军中将领,就是那些江湖人士,也需要一一出招试探,最后斗的百十回合再出杀招,分出高下,哪有人上来竟然用了全力的。
“是啊,侯爷,都说江湖侠客出手,既分高下也分生死,出手躲开招式,就是极为谨慎的,师门绝密杀招,轻易动不得,怎么刚刚看见侯爷,好像用的是佛家的爪手,还有龙虎山的长拳一般,十招之内,就把人打晕了。”
二皇子周崇,显然大为震惊,刚开始动手的时候,本以为杨仕雄应该是占了上风,洛云侯应该对阵五十招左右,才能扳回一局,没想到,十五招之内就解决杨姓将军,真的不堪一击,废物一般。
二人的模样,说的话不知是夸赞还是问询,瞧得张瑾瑜颇为无语,停下脚步,摇了摇头,
“两位殿下,两人对阵,犹如两军对阵,狭路相逢勇者胜,就算是江湖剑客,见了对面,也没有不拔剑而逃的人,不管什么招式,只要有用就成,拘泥于形,如何败于敌手,四两拨千斤者,必有千斤之力,”
话音一落,复又迈动脚步,踏入崇文门,
此时的禁军守将于定之,已然在阁楼上休息,只留下校尉孙善守在门口,见到洛云侯一行人回来,还想过去打个招呼,哪知道,侯爷仿佛看不到他一般,带着人就入了宫内,
留下孙善一人,始终开不了口,指了指大门,喊道;
“落门。”
只听“砰”的一声,崇文门应声关上,只留下宫外的万家灯火。
回了含元殿,
此时的不少巡考官,和主考官以及阅卷官员,都已经吃饱休息完毕,不少人回到殿内,坐在那休息,有的人还在谈论,如何批阅卷子,毕竟人数不少,入围的标准,也是要寻思一番,
“沈大人,你觉得今次恩科策论,该如何定甲乙两榜?”
问话的是储年大人,刚刚随意翻看几个答题折子,竟然回答的大同小异,无非是镇压关内,守敌于外,所以,按照常理来说,整个殿内的考生,都能过得。
这也是储年大人为难之处,要是含元殿的学子都过了,岂不是大麻烦,对比南大人贡院那边,人数相差极大的话了,学子闹起来,又是如何收场,
所以这些,
不得不考虑得当。
沈中新则是坐在储大人的身侧,刚刚储大人问的话,沈中新已经明白其中的意思,刚刚,他也用手翻看至少十个考题折子,策论这一块,几乎大同小异,这一点,显然合呼常理,又在情理当中,毕竟朝廷对内,对外的战略已经定下,这些考生,不过是对本描述一般,所以大同小异。
只是这样,上榜的人数,就怕太多了,
“储大人,本官还真没有想好,如何阅卷,依照现在的策论书写,寻常定榜,恐非易事,所以,既要控制人数,又要有合理的定测,所以,这些,还真的要好好斟酌一番。”
“哈哈,还是沈大人明事理,阅卷好阅,批改也不难,怎么定,不好直言,也不知侯爷,还有何定论,”
储大人极为意外,为何陛下会出这个考题,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总归按照朝廷的意思,都能写上几番,这样一来,甲榜如何定,前三甲,又如何解决。
再看看未糊名的答题折子,宫里的这些答题折子,可都是世家子弟,要说有为难,也是他们这些人为难,洛云侯可不管这些。
二人的对话,显然也引起了其余官员的探讨,冯永文和孟历,相互对视一眼,显然也知道症结所在,尤其是面前的那一张张卷子,
侍郎家的公子,尚书府邸的门生,还有大家族子弟,更别说,不少勋贵府上的人,也都来参考,另外,各大书院的学子还有国子监那些人,定无可定啊。
也就是这般,有洛云侯主事,换成其他人,落笔点名进榜,如何敢落。
就在殿内的人议论纷纷的时候,
张瑾瑜已经带着人走到了大殿门口,听到殿内嗡嗡作响,有些好笑,
“刚离开了一会,考生没有说话,反倒是他们,聊起来了,走,进去瞧瞧,殿下,请。”
“侯爷,请,”
几人客气一番,
张瑾瑜感觉正事要紧,也不推脱,就推门而入,三位皇子和宁边等人,落在身后,
到了殿内,有人眼尖,见到侯爷回来,大喊一声,
“殿下和洛云侯回来了,”
就这一声,
殿内顷刻间,安静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