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元殿,
早已经是满员的进入大殿,考生奋起疾书,眼看就没有多少时辰了,
张瑾瑜也起了个早,吃过早膳,带着人就去大殿监考,三位皇子依旧是在梦乡,巡查的时候,张瑾瑜也没去打扰,交代禁军看好,之后就离去,
进了大殿,
到了高台,储年大人,还有沈中新沈大人,依旧是来的最早的一拨人,不说别的,就算是这精神,真没谁了,
“侯爷,诸多考生已经就位,看样子,晌午过后,也就写的差不多了,今日,申时一到,就落笔收卷,打开龙门,让其离开,然否。”
储年瞧了一眼沈大人,没想到,沈大人对此结束时间了如指掌,也看向洛云侯,
张瑾瑜刚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还想着昨夜陛下商议的事,听见沈大人的话,点了点头,
“就这样办,到时间,就落笔收卷,另外,今夜,连夜组织巡考官同时阅卷,每人十张卷子,改完为止。明日里,你们再组织人审核,争取一日内,把甲乙丙三榜的文章筛选出来,我批阅之后,直接递进内阁,从司礼监呈阅给陛下。”
张瑾瑜也不含糊,直接让众人准备“加班”了。
沈中新不由得一愣,心中暗道,这么着急,可是为何,撇了一眼储年大人,面目上也有不解的神色,问道;
“侯爷,为何这么着急,可还有了变故,贡院那边可是一样?”
显然,不合常理的地方,还需要解释一番,张瑾瑜也没有瞒着,小声说道;
“京营还需要整训,本侯没时间,贡院那边照旧,只有含元殿需要抓紧点时间,放榜的日子,是一样的。”
算是给储年和沈中新二位大人解惑,此时,襄阳侯柏广居也已经到了,听着洛云侯的话,明显有些惊讶,为何要整训京营,难不成需要动兵,可王子腾的大军,已经南下,何须再动兵马,
看了下四周,不少官员到此,只得按下心中的疑问,坐在侯爷身边,
襄阳侯的困惑,也是沈中新和储年大人疑问,人太多,但又不好多言,储年接过话题,小心的回道;
“侯爷放心,一人十张卷子,顺位传阅三次,不需要一夜,半夜就能改出来,只是最后的定榜,是和贡院那边一块,还是单独定榜。”
这也是储大人关心的,以往的时候都在贡院统考,排名定榜也是在一张纸上,而如今分考两地,如何定榜,左右为难,难不成还有两个“案首”不成。
所谓的“案首”就是考了第一名,乡试案首为“谢元,”因为是恩科,合在一起统考,所以之前小三元,直接免了,只要这次乡试能出人头地,可谓是一步一登天。
“是啊,侯爷,历来都是一个榜单,今岁,应该如何做?”
沈中新沈大人也有些好奇,不知侯爷该如何定,还是拿到内阁再定,
张瑾瑜可没想那么多,在哪考的,自然是哪里定,贡院定贡院的,宫里定宫里的,谁也不吃亏,谁也不占便宜啊,不过,想个名头,
“此事,自然是各定各的,今岁放榜,宫里,就写含元殿榜单,排出个一二三名,叫个好听的名字,含元殿谢元榜首,至于南大人那边,他们定他们的,互不干扰。”
“这,也算可以。”
储大人略有些迟疑,想了想,这也是办法,遂答应,就在几人模棱两可之际,
巡考官曹大人,站在台前喊道;
“今日,乃是恩科最后一日,答完题,亦可交卷,晌午过后,申时落笔收卷,龙门打开,诸位考生,加紧答题。”
一声唱喏,
殿内的气氛,明显紧张了许多。
后宫,
坤宁宫,
江皇后起了个早,刚梳洗打扮完,还未用膳的时候,就有公公来报;
“主子,春尚宫,奴婢有事禀告,”
“说,什么事?”
一声慵懒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魅惑之意,也不知何时,昨夜做了春梦,一早起身的时候,湿漉漉的,只能让春禾准备一番,沐浴更衣,听见有事,心中一动,昨日的事到是给忘记了,
“回主子,吴贵妃身边的女史宋双,带着人在外求见,来的人手里还提着食盒,有不少。”
屏风外的管事太监,急切的,把来的是何人说了一遍,
此时的春禾,
正带着宫女在桌上摆着饭菜,等着伺候娘娘用膳,听见春丽宫的人,卡着这个时辰过来,脸上明显不喜,
“来的可真是时候,以往都是晚来的,如今怎么变了,来的那么早,”
听见春尚书的话语,太监管事喃喃不语,不敢多言,
“行了,昨日的事,也亏她真的吆喝一阵,闹了不少脸,让她们进来吧,”
“是,主子,”
江皇后把木簪子插在头上,理了理衣衫,起身就坐在桌前,端起莲子羹,朱唇轻启,抿了一口,这也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春丽宫那边,昨日什么情况,”
似乎是无心过问,春禾放下手头的物件,来到娘娘身边,小心搀扶着江皇后,
顺带着,把昨日,春丽宫里面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尤其是静妃和明妃,好似是抱团了,至于周贵人,依旧是不给吴贵妃面子,倒在情理之中,只有徐才人顶撞的那回事,显得极为不寻常,另有静妃郭明月,说是和洛云侯家事,有故交。
江皇后嘴角微微翘起,笑了笑,
“不错,闹一闹就是好的,要是不闹,该担心的就是我们了,至于和洛云侯有旧,谁知道,恐怕就算洛云侯那小子都不知道吧,后宫的事,万不可大意,”
“是,娘娘,奴婢明白。”
而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