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问的嫂夫人,和其女太英,像有愧疚一般,暗地里,孟大人脸色微微羞红,
冯永文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口气,也没必要瞒着,都是明摆的事了,
“如何能好,你也知道,宁国府的事,终归是有影响的,贾珍的一番话,虽然传不到百姓口中,可是官场上,哪有新鲜事,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为兄唯一担心的就是小女太英啊,”
“那冯兄你,还真的准备榜下捉婿,这样一来,岂不是闹得尽人皆知,真要如此,冯兄还是请侯爷帮衬一下,太英也是弟从小看大的,只怪是宁国府贾珍端不当人子。”
孟历骂的也是真心实意,毕竟他自己也差点就把自己爱女给坑了进去,恨得咬牙切齿也不为过。
虽然骂的解气,但是冯永文终归是没了心劲,再多说也无益,宁国府已然那样了,反而说了些安慰话,
“孟兄,也别骂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无非就是补救,为兄心头,一直愧疚不已,对不起小女太英,今个也是赶了好时候,恩科在此,只要侯爷肯帮衬,定然会有所获。”
冯永文这一趟,还真把希望寄托在洛云侯身上,坐在对面的孟历见此,也只能如此了,怪不得冯兄,会真的投了洛云侯,侯爷是真的出手保他啊,可惜自己,哎!
内心一声沉重的叹息!
含元殿,
还在等着众官员到来的张瑾瑜三人,都靠在椅子上,打着哈欠,俗话说饱思淫欲,吃饱喝足了,人就懒散想得多,襄阳侯二人还不知怎样,张瑾瑜脑中,竟然想起长公主周香雪的身影,还有其身边那位卫姓女子的面庞,这一想,就是心痒难耐,早知道,那日在燕春楼,就收了她了,至于燕春楼的名妓,美是美,可心中也不知是见多了,还是没感觉,咳咳,反正是没有她们吸引人。
就在张瑾瑜靠在那想着美事的时候,从后院那边,来了一队人,不少在前面领头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者,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好似一阵风就能给吹走似得。
到了近前,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拜见大老爷一般磕头,这动静,显然把仨人惊醒,
“侯爷,后院的二十位匠户,都寻来了。”
宁边的话语犹在耳边,张瑾瑜揉了揉惺忪的眼帘,睁开眼看了过去,都是一些身穿粗布衣衫的匠户,说好听的是匠户,不好听的,就是打小工的,那个所谓的大匠,应该就是变包工头了,有点手艺才行。
“你们这些日子,也算是辛苦,忙了些日子,本侯也该道一声谢字。”
张瑾瑜倒也对他们没什么偏见,都是混口饭吃的,想来前世时候,也在工地搬过砖头,赚几天饭钱,要不是干的太慢,被工头嫌弃,说不得也能多赚一些,
跪在地上的那些匠户齐齐跪拜,领头的一位老者,赶紧回了话;
“当不得侯爷,谢字,我等都是下贱之人,理所应当的。”
“你就是那位大匠?”
盯着为首之人,张瑾瑜遂问道。
“回,侯爷,小人就是。”
这也看不出什么出彩的地方,能有大匠之称的,可都是工部的宝贝,修建陵寝,他们都是负责画图修建的主力,不过都与他无关,招了招手,说道;
“既然说谢字不好说,那就给点辛苦的银钱,也算我们几位主考官的一点心意,来人啊,大匠一百两纹银,其余人,一人十两银子,等明日一早,就把他们送出去。”
“是,侯爷,末将明白,”
宁边驾轻就熟的掏出银票,就给这些人发下去,不少匠户脸色大喜,感恩戴德的跪在那叩谢,也只有为首的大匠,并未伸手接银票,这就让张瑾瑜三人有些纳闷,
襄阳侯坐在近侧,看着前面之人的异样,就问道;
“怎么,可是觉得银子少了?”
这一问,也把洛云侯二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只见为首之人,畏畏缩缩,但是始终没有伸手去接宁边递过去的银票,脸上还有些犹豫的神色,好像有话说,也让三人起疑心,储年立刻想到就是含元殿改建的事,是不是出了问题,问道;
“怎么回事,有事就说,是不是改建的事出了差错。”
听到储年这样问,张瑾瑜也有些坐不住了,靠,你要是敢偷奸耍滑,把考场弄得豆腐渣一般,老子就能把你点天灯了,
“快说。”
厉声呵斥,
让大匠吓得哆嗦了一番,想也没想就摇摇头,
“回各位大老爷,绝无可能,小人吃了这些手艺,一辈子饭食了,如何还能砸了自己的招牌,只是小人藏在心底的事,还想求大老爷们,救命。”
说完,立刻跪在地上磕头,身后那些匠户,也随之一起,让三人瞧了摸不着头脑,就算是张瑾瑜也没看明白,既然含元殿改建的事没有错,那还能是什么,不会是把宫里值钱的玩意偷出去了吧,不过,想来他们也没机会出宫,这怎么偷,问道;
“有意意思了。银子不要,也没犯什么错,这就要我等救命,那你说说,什么事让伱怕这样,本侯也想听听,你来说道说道。”
此话,也问出了襄阳侯二人的意愿,瞧着宫里头,有禁军在外把守,戒备森严,就算是想做些什么,也瞒不住,不会是宫外的事吧,显然,襄阳侯和储年皆有由此猜测,
直到下面之人开口,几人脸色大变,这些人的密事,果不其然啊,
“回三位大老爷,小人乃是世代匠户出身,祖上主要是给天家修建陵寝的大匠,原本就是在陵寝那边督造地宫,谁知,上次地龙翻身的时候,陵寝大规模坍塌,导致匠户和不少大匠困在地宫里,死伤惨重,入口被掩埋,无法短时间挖出来,
可是那些看守陵寝的人,把外围帮工的的人尽数杀了,以免逃亡,但是这样一来,里面的人就救不出来啊,那些禁军虽然参与挖掘,可是他们不会,那么多日子过去了,小人同乡,几乎死完了,所以小人请求大老爷救我们一救,别让我等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