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李校尉,皇宫崇文门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侯府亲兵一行人的车队渐渐到了宫门外,那里,早就有禁军守将和校尉,领着宫门禁军,在崇文门外列队候着,也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见到如此模样,李校尉立刻手一挥,喊道;
“停,全体列队等候!”
说完,
仅仅百人的队伍,面朝宫门,立刻变为两队人马,身形直立,而且纹丝不动,那气势,无与伦比。
就此情况,可苦了那些禁军,本来就站的有些累,身子略微有些松散,不说歪七扭八,靠着墙的也有不少,可是,从侯府亲兵来了之后,在城外列队,可把禁军一伙人吓得要命,就差把宫门给关了,
“于将军,这是什么情况?”
禁军校尉孙善,一大早就被亲兵给叫了起来,说是今日,将军接到去崇文门值守的通传,所以,睡觉是睡不成了,无法,只得困倦的起身披甲,带着人赶到崇文门,
来这之后,也见到于将军早早带兵在此等候多时,还没说上话,就看见门外来了一堆兵马,看着有些眼熟,好像哪里见过,迷糊间,就被于将军埋怨,
“你小子,怎么才来,昨夜是不是被哪个婆娘,把你魂给勾了去,看到外面的兵了没,还能有什么事,督公交代,协助洛云侯恩科的事,记着,有些东西,做好登记,也是能带的,”
这些交代,之前还让于定之有些想不明白,可是看到外面那些兵丁,带着长刀什么的,自然是明白督公的话,但是洛云侯这个正主没来,也不能放进去,
“将军,什么能带的,”
孙善还有些不明所以,头脑还有些迷惑,昨夜,哪有什么女人在床上,这几天累的,身子都散架了。
至于将军说的,什么能带,什么不能带,没听清楚,还想再问,却被于定之一脚踹了过去,
“你小子,整天迷迷糊糊的,哪天,老子就栽你手里了,现在,你过去问问,来的是不是洛云侯的兵。”
“是,将军。”
被踹了一脚,孙善捂着屁股,委屈的答应着,这也不怨他啊,毕竟宫里那边,天天要他带兵巡逻,好不容易休沐几天,就接了命令,又来此地,一天都没好好休息,还不如在原来城门口,和将军在一天,天天喝茶,多舒服,如今,不说也罢,
摸了摸大腿,揉了几下,就走了过去,看见领头人,直接问道是不是洛云侯府的。
侯府校尉既然都是事先交代清楚,才知道将军说的没错,是洛云侯府的亲兵,来含元殿待命的,此事,皇城司那边也给他们说了。
可惜,这群亲兵还带着兵刃,虽没有着铠甲,但如何敢放进去,只能等正主来了再说。
本以为,那些亲兵能休息一下,谁知,就着几辆大车的身边,那百名亲兵,列队两列,整整齐齐站在那,纹丝不动,
让孙善开口劝慰也不是,不劝慰也不是,怎么那么难呢!
“呃,诸位弟兄们,歇歇也无妨,等侯爷来再说也不迟。”
本是好意,能让他们歇歇,可惜侯府亲兵纹丝不动,让孙善的脸色,略微有些尴尬,
侯府李校尉则是一抱拳,回道,
“谢过孙校尉好意,侯爷不在,谨慎些为好,在此列队,也不会招惹是非。”
领头的校尉也是客气的推让了,在京城,万不可给侯爷招惹是非,所以,有些事需要做到明处。
“这,好吧。”
孙善无奈,人家都这样说了,他再劝,也是无用,摇了下头就回去了。
还没到宫门口,禁军守将于定之急忙问道;
“可问清楚,是不是洛云侯府的人?”
“回将军,是洛云侯侯府的人,为首的校尉,还认识自己,显然以前来过,”
孙善点了点头,和侯爷打了不少交道,能认出自己的,必然是来过宫里的,
“嗯,那就好,既然他们不歇着,咱们也只能陪着受累了,要不然被督公瞧见,又是麻烦事。”
于定之脸色有些难看,想让弟兄们休息也不成,自己想偷懒,更不成,再看那边队伍一眼,心底也是羡慕,有这样的强兵,洛云侯侯府的富贵,如何能衰败,
另外,就是,怎么带着那么多的马车,上面装的是什么玩意,带的饭也不需要那么多吧。
遂问道;
“孙善,你刚刚过去,可瞧见那些马车上,带着什么东西了没有?”
“呃,将军,卑职不知啊,那马车上鼓鼓囊囊的,还用皮布披着,看不清楚,于将军,你管他带什么东西,无非是些吃食,想来边军那些人饭量大,多带了干粮,”
孙善回答的随意,恩科考场,还能带什么,无非是干粮酱菜,这么多人,好几日吃饭,也是个问题。
于定之也没回话,想想也对,百余名亲兵,一顿吃的也不少,龙门落了下去,不到时间,是不准开门的,俗话说有备无患,宁愿多准备一些,也不能少拿了,
“知道了,等下晚些时候,侯爷来了之后,你带人去查验一番,登记在册就好,其余的,不要多话。”
“是,将军。”
孙善抱拳领命,如今的他,无非是劳碌的命,这日子,也还行,总比在禁军大营操练的强,听说,有一万禁军,随着京营节度使王子腾南下了,有不少老关系的校尉,将领,都托人进去了,想来到了那,混个功勋不难,这一回来,不得升上几级,就算是自己也想当将军,可惜,自己吃不了那個苦。
尤其是禁军操练的时候,一练兵就是一天,谁能受得了,另外说,自己也怕死啊,俗话说刀剑无眼,谁知道真上了战场,万一把命留下了,不值当。
当然,这一次跟着南下混功勋的,倒也不错。
就在他想着愣神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