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诛府威震南赡部洲,有府尊三人,神官二人,有将十八,有天兵三千。
与青牛大仙一战,天诛府损失惨重。
前日,噩耗传来,影刹率领潜伏的神将小队命牌全部碎裂,全军覆没。
更令天诛府不安的是,神将小队覆没的无声无息。
神将空缺,神官紧急遴选天兵七人,拜为神将。
这在天诛府的历史上,是极为罕见的一件事情。
以往任何一名新的神将上位,都是万众瞩目的事情,十数年甚至数十年才会来上这么一次。
这一次,一日之间,足足七人。
老话说,林子大了,总有几个鸟会把自己当人。
俗称,鸟人。
老话又说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三人行必有我师。
七人行,必有滥竽充数。
鰲祖翎,便是这样一个滥竽充数者。
鳌家,乃天诛城大族,祖上曾经出过一名神将,然好景不长,祖上陨落,家道便颓了。
传了两三代人后,传到了鰲祖翎父手里。
鳌父很会钻营,和天诛府核心几位都混了脸熟,对上出手大方,对外搜刮有方,维持住家势未崩。
此次神将遴选,其父更是一咬牙一跺脚,倾尽家财,助子成龙。
鳌家,终是扬眉吐气,再出一名神将。
只是这神将之名,难言其实。
天兵之中,比鰲祖翎强的一大把。
比鰲祖翎地位更高的一大片。
偏偏,就选中了他这个连副将都不是鰲祖翎。
此刻,不管外界如何议论和看待,鰲祖翎志得意满,胯下角鳞神骏,前呼后拥,行走在天诛城内,行人纷纷避让,令他感觉直升云端。
成功的路径让他深刻理解的父亲那句“能打的比不过能说的,能说的比不过能来事的”。
实力差不要紧,能来事就行。
上位几个大人不是神仙,也是人,总有他们想要的,总有他们想干又不方便出面的。
自己只要踏踏实实把这几个大人伺候好,实力低又怎么样?被人看不起又怎么样?
打生打死的事你们尽管去,我只捡一些事情简单,油水丰厚的事办好就行。
强如神驭甲如何?死了。
强如影刹如何?死了。
过刚易折,冲的太猛,迟早撞上南墙。
躲在后面,只要脸皮够厚,没什么坏处。
这一刻,鰲祖翎对父亲佩服的五体投地,也对自己的定位,参悟的无比清晰。倾尽家财只是一个态度,能毫无争议力排众议的通过,本身就是一种暗示。
这不,刚刚府尊大人召集神将分配了任务。
其余人要么前往临城调查影刹死因,要么前往神域之门求助勘破天机之术,要么看守天诛神镜。
唯独自己,委派去往梁国国都,质问梁王为何迟迟不表态与临城伪神及大景帝国划清界限,为何迟迟不派出大军前往大景边境。
这种质问说白了就是敲竹杠,油水有多丰厚,就看自己敲的到不到位。
自是美差无疑。
就在鰲祖翎思考着如何拿捏梁王的时候,不远处忽然飞过来一只十分漂亮的小鸟,翼翅镶着金边,像是云彩一般,头顶还有一根红羽,十分鲜艳。
竟是一只金丝雀。
金丝雀在它附近盘旋了两圈,缓缓悬停在鰲祖翎面前,口吐人言:“嗨,草包,去哪呢?”
鰲祖翎被这突然鸟语弄的一愣,急忙夹住胯下角鳞马,喝问:“你在说话?”
“是的,草包,你的反应太慢了,难怪别人叫你草包。”金丝雀又开口了。
鰲祖翎这一下听的真真的,这鸟,居然在骂自己草包?
“何方妖孽,竟敢在本将面前放肆,报上名来。”鰲祖翎顿时怒了。
草包二字,我可以认,但你不能说。
“报你~¥¥玛个~~屁,草包草包,全家¥十八代¥草包…不服气,你来追我呀…”
两句话说完金丝雀不仅没收敛,反而把鰲祖翎祖上十八代连同母系家人一通给问候了。
问候完,它转身便极速掠走,气的鰲祖翎牙根都咬碎了,怒喝:“妖孽休走,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