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几位将领叛逃的消息传到晋王一伙人的耳中,迅速全城戒严,通缉逆军。
经过部署,撤换数十位将领,由晋王的人取而代之。约莫半个月后,把营里彻底清查一番,军中的重要位置由自己人担任,晋王等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为此,晋王设宴款待诸将,商议着在齐地如何才能立功。
“殿下乃天潢贵胄,高高在上等人伺候即可。立功之事,还是交由我等粗鄙之人效劳罢。”一位大嗓门将领大声道。
他的话让众将哄堂大笑,笑声异常刺耳,似有讽刺之意。
晋王蹙眉,压下心头的不满,态度略略严肃,“周将军何出此言?本王向父皇承诺过,不立战功,不敢返朝……”
“那就不返朝嘛!”大嗓门将领声音洪亮,“正好,陛下于半个月前崩逝,朝臣们已拥立英王登基。您回去徒惹事端,不如留在齐地各得其所,各自省心。”
“放肆!”晋王愤然搁盏,怒目而视,“周吾,你胆敢诅咒陛下?!”
“哎哎,”另一名将领连忙笑呵呵地站起,“殿下莫恼,周吾心直口快,并无诅咒之意。”
“是啊,殿下,”诸将纷纷出言相护,“前日传来消息,先帝崩逝,宛城长公主意图篡位被通缉,国公府一门逃逸。为免京中生乱,众臣只好拥立英王登基。”
晋王脸色刹白,看着堂下一张张幸灾乐祸的脸,不禁颤着手指向他们:
“你们……为何不告知本王……”
“您一心立功,却寸功未立,回去有何意义?”那位大嗓门笑道,“少阳君一再提醒您百善孝为先,您听了吗?”
没有!既然没有,又何必在意皇帝的死活?
“你们……”听罢众将的话,晋王的脑海里掠过少阳君与他的对话,心中悔恨交加。腹中却一阵绞痛,他踉跄着离开案几前,跌跌撞撞地低喃,“师父……”
师父,姑母,救他。
……
且说元昭等人一路走走停停,耗时大半个月仍未到达齐地与武楚交界的边境。走走停停并非懈怠,而是返程的路途比来时艰险,经常遇到一阵地动山摇。
青鹤所言非虚,回去的路并不顺畅。瞧,前锋似乎遇到难题,队伍停滞不前。
元昭与众亲卫在等待探路先锋的汇报时,接到齐王城传来的消息。消息上说,晋王中毒,在假死的状态下被她的暗卫偷偷救出,安置在一户百姓家养伤。
师徒一场,无法见死不救。
权当偿还两位先帝对她的一片维护之情,哪怕这份维护是有前提的。另外,那些将领把晋王之死嫁祸于她,此刻正率领五万兵马朝她这儿来。
很明显,这是准备接应郡王,给她来一个前后包抄。
“殿下,此地好像有些不妥……”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妥,青鹤四下打量,心神不宁。
众人听罢,环视四周,曲汀兰一脸茫然,“不妥?哪里不妥?”大白天的,天高地阔,远处景物一目了然,挺妥的呀!
“确有不妥,”一名副将抬眸瞧了瞧,“大白天的,似乎过于安静……”
明明天地广阔,除了他们一行人,四周连一只活物都看不见,也听不见,静得十分诡异。
元昭不言语,兀自仰脸望天。
天空一片蔚蓝,万里无云,空气清新。但远处的天空……她微眯双眸,确认再三,似有黑压压的一片云,正铺天盖地般慢慢涌来。
莫非,这就是那片薄雾?
“是哦,连只鸟儿都看不到……”曲汀兰终于察觉了。
“听老一辈言,飞禽走兽触觉灵敏,洞察危机的降临……难道附近有人埋伏?”
“不会!若有,先锋早回来了……”
亲卫的话音刚落,立马有人来报,先锋的探马回来了,“启禀殿下,百里外不知何时出现一道大天坑!我军恐怕过不去!”
“天坑?!”众人愕然。
元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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