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女子,还是未成年的女子,敢公然讨论别家男子的亲事。这厚脸皮,这份家教,令人瞠目结舌。
被攻击自己不够矜持,元昭当然有话要讲,微微一笑:
“男婚女嫁,遵循天道人伦,乃坦荡人生的必经之途,为何要难以启齿?莫非你我的出生是令人羞耻的产物?端州的习俗竟是如此的么?简直匪夷所思。”
辩不赢便人身攻击?端州那蛮夷之地的习俗骇人听闻,更加令人叹为观止。
元昭啧啧有声,不可思议地摇头。
“”
凤武默默闭眼敛去杀气,再睁开时,真的好想一把拧断她的脖子。
还好,两人身高腿长,谈话间,不知不觉走到了宫门前,前方领路的两名内侍自觉垂首,立于左右。
等二人走出宫门,随着沉重的声响,宫门缓缓关上。
宫门外,两人拱手行礼作别,凤武纵身跃上马背,“驾”一声离开了。身为淑女,元昭则举止优雅地踩凳上了马车,稍作修整,不紧不慢地启程。
很快,趁着夜色清凉,两队人马离开了那道巍巍宫墙。
路上,全身面貌焕然一新的凤翎卫洛雁,骑着马跟在车辆旁,悄声问:
“郡主,今晚的夜宴可顺利正常?”
“嗯,正常。”见衣裳有些皱褶,元昭随手扯了扯,将之弄平整些。
咦?洛雁惊讶望来,“不会吧?居然没人为难您?”
那新上任的左都尉是个好人?!不好意思,是她看走眼了。
啧,怎么说话的?元昭睨她一眼,“为难才叫正常,不为难叫反常。”相伴近十年了,默契呢?
噗,洛雁一脸无语,懂了。
“时辰尚早,郡主可要去别的地方?”东堂坐在前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