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女儿此番遭的罪,完全是她自己和乐安公主自找的,人家是自卫。逼人太甚,不仅挑起定远侯的傲骨,更会引起侄子丰元帝的不满,于己何益?
要知道,他虽然死了两个儿子,但还有两个儿子和孙儿身居要职,稍有动静便会引来君王的猜忌。
皇权之下无父子,何况他们是叔侄?
为儿孙们的前程着想,女儿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这一点,庆王妃和福宁郡主心中有数,越发委屈,娘俩是抱头痛哭。王妃更安抚女儿日后要小心,能不进宫就不进宫,离那个薄情寡义的乐安远一点儿。
否则,女儿若死了,她庆王府除了找定远侯府撒撒气,奈何不了元凶。
“什么薄情寡义?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被妻女无视没什么的,但不能纵容妻儿出言不逊冒犯皇女,庆王板起面孔道,“王妃,女儿不小了,过两年该许人了。
以后让她少出门,安心待在府里备嫁吧。”
无法替宝贝女儿出气,庆王自觉愧对妻女,无颜多留。扔下此话便离开了,进宫找皇帝发牢骚去。
女儿被后宫之主警告过,就不敢向爹娘坦承了?这真是自欺欺人的想法。庆王府若得知女儿受此惊吓,却选择隐忍一声不吭,皇帝反而心生疑窦。
不如直接点,找皇帝讨个公道吧。
这才符合他庆王的人设。
皇宫,面对日渐年迈的庆王叔一把眼泪一把涕的哭诉,丰元帝头大得很:
“皇叔,此次是乐安不对,让福宁和安平受惊了。您放心,朕这次定会好好责罚她,让她吸取教训”
而后下旨,命乐安公主即刻启程,前往九安山静思己过,直到尚驸马的那天方能回京。女儿长大了,尚了驸马或许能够收敛性子,让她变得成熟沉稳些。
庆王一听,气顺了,先前的憋屈一扫而空。千恩万谢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皇宫。
等庆王走后,丰元帝见了一名侍卫模样的男子。
“启奏陛下,安平郡主从出宫到出城,未见曲将军与之有交集。”侍卫道,“卑职把昨日值守的一干人等仔细盘查过,证实曲将军的确和郡主仅在宫门前见过一面”
他把昨天和今天查到的信息,事无巨细地告知丰元帝,没发现曲将军与定远侯府有勾结的意图。
丰元帝默了默,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