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卫司的人可不是吃素的,曲大姑娘的反抗引来好几位京卫一拥而上,将她押走了。
元昭不用去,她有路人作证,是遭人袭击在先,瞧,马车都被砸碎了。她动手,完全是出于自卫。那曲大姑娘极其凶悍,小郡主若不还手,必死无疑啊!
这是民众的证词。
“让她赔我两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否则移交廷尉司定她以下犯上之罪。”东堂驱车赶到,元昭临上马车之前扔下一句,“若敢轻纵,本郡主便到御前讨公道。”
有乐安公主做靠山,曲大姑娘才会有恃无恐地当街行凶。
然而,乐安是帝姬,想为她办事的人多的是,决不会掏钱补偿曲大姑娘给民众造成的损失。而当今的曲夫人非曲大姑娘的亲娘,岂肯往她身上搭冤枉钱?
偌大的京城,大概只有她的父亲曲大人心疼她几分。
纵然如此,京城大街的修复不仅是大工程,更要耗费一大笔银两。就算他肯掏这笔钱,曲夫人也会对曲大姑娘的所为恨之入骨。
这是元昭给她的教训。
犯罪成本过高,下次乐安再让她来挑衅时,她自然要惦量值不值得。被头脑简单的人缠上是很头疼,倘或利用得当,反咬乐安公主一口也不是不可能的。
回到侯府,得知女儿早归的原由,赋闲在家的定远侯罚她跪祠堂,不许用夕食。这是为了告诉皇室,她在别苑的言行纯属个人的年幼无知,与侯府无关。
毕竟,她的确以下犯上,不仅顶撞皇家公主,还被太子殿下罚戒尺,该打。
元昭不加辩解,乖乖去了祠堂。
不久,姜氏带着珊瑚来到祠堂,查看女儿红肿的手掌心疼不已。得知她回来时又和曲大姑娘打了一场,先前涂的药膏不起作用了,于是重新给女儿涂一遍。
“昭儿,想不想离开?”趁涂抹药膏时,姜氏轻声问女儿。
嗯?离开?元昭抬眸,“阿爹和阿娘呢?”
姜氏沉默片刻,移开视线道:
“府里还有你二哥、三哥他们,阿爹和阿娘要迟些才能走。昭儿还小,走了也无人在意。”
“谁说无人在意?乐安就很在意。”元昭不以为然,“我突然不在了,阿爹或许无人敢动,可乐安肯放过阿娘?”